没多久就来了两个女孩,果然长得都不错,清清秀秀的,化的也是淡妆,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显然没有还穿着高中校服的安久显小。
两人走过来,正要往许思聪那坐,被许思聪赶到对面去了,“往我这跑干嘛?去对面的妹子那坐!”
两个女孩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但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一左一右坐在了安久两边,难道这个女生是……
这样的客人她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没遇到过这么小这么清纯的而已,所以才会有些惊讶。
许思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怎么样,满意么?Judy带的姑娘全都正点!”
左边的女孩反应最快,讨好地挽住她的手臂,“你好,我叫Fay,你可以叫我菲菲,好可爱的妹妹,第一次来吗?”
“呵呵,是啊,第一次!”安久干笑,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思聪,然后熟门熟路地塞了几张一百到女孩胸口,接着勾起她的下巴,媚眼如丝,“哪儿有你可爱啊宝贝!”
安久这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瞬间驾驭了从清纯女学生到情场老手的切换,菲菲几乎被吓傻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另一个女孩同样也受惊不小。
死丫头真会玩啊!许思聪的脸黑如锅底,他本来只是跟她开玩笑,没想到她还真入戏了,刚才那小媚眼抛得,他隔这么远都觉得浑身酥软。
不过,只片刻,安久便恢复了不爽的表情,“玩够了?我要回去做作业了!”
这句话才是最雷人的。
许思聪正要拦着她不给走,突然噤声看着她身后。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美却太过冷漠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走了进来。剪裁合体的西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虽然是标准的正装,却完全不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好像本该如此。
他站在门口,冷冽的目光环视一圈,那气势仿若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所到之处皆是臣服,视线在落到安久的后脑勺之后便不动了,然后径直朝这边卡座走来。
大概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在危险来临之前会有预感……
预感你妹啊!许思聪突然傻子一样看着你身后,你前面的所有人也都突然停下来看着你身后,这还需要预感吗?
显然是某只妖孽杀过来了好不好啊姑娘!
安久刚要起身就感觉肩膀一沉——捕获成功。
“想去哪?”耳边果然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许思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女孩眸色含春盯着眼前的男人舍不得移开眼,附近几桌的客人也都向着这边窃窃私语。
“咳,正要回家。”安久硬着头皮回答,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回家?”傅臣商突然笑了。
安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正当这时,傅臣商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啊!那不是Ars老板吗?”有人在看到傅臣商身后的人之后惊呼。
“你怎么知道?Ars的老板好像不是他,我见过。”
“你知道什么啊!To只是代理而已,这家店幕后的老板是傅华笙啊,傅华笙你不知道?他好像很少来这,今天怎么会过来……话说这个男人长得似乎跟傅华笙有点像,啊!我想起来了,难道他是……”
来人正是傅华笙,A市的夜店有一半都是他的产业,这里也不例外。
几乎傅臣商刚踏进这个门,经理就打电话通知了他,正好他在附近,于是便过来看看。
傅华笙哥俩好地勾着傅臣商的肩,“二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用在家陪二……”
傅华笙的话未说完。
三秒钟之后,他已经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生了什么,除了傅臣商和安久。
傅华笙跑出好远才松了口气,格老子的,话都说不清楚,傅臣商那是一个人来的么?为什么二嫂也在!
如今他一见安久就像老鼠见了猫,本来是想一步步接近,最后却一点点远离,好忧伤……
“他是谁?”傅臣商抬头施舍了一眼给许思聪,他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问他是她的谁。
安久抹了把汗,还好他问了,他说话,表示还有回转的余地,如果他一个字不说转身就走,那才是真的惨了。
安久急忙解释,“我朋友,我短信跟你说过的。”
许思聪相当惊讶这男人居然是傅华笙的二哥傅臣商,虽然底气不足,但毕竟年少轻狂,强撑着挑衅道,“少了一个字,男朋友。”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安久额头青筋暴跳,“少了一个字,前男朋友!”
傅臣商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安久顿时感觉天昏地暗,末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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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傅臣商把跑车开得像火箭,车里的气氛沉闷得好像凝固了,安久脆弱的小心肝饱受折磨,宁愿他毒舌骂自己,最怕他不说话的样子。
回到家,他面若冰霜坐在沙上,安久自觉地拖了个小板凳坐在跟前听候落。
两人大概沉默对峙了两分钟,安久终于熬不住,小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裤脚,“傅臣商,你别不说话啊……”
她真的有点怕怕的。
傅臣商大概是觉得折磨够了,开始一一列出她今晚的罪状:“撒谎,私自跟男人约会,不按时回家,进夜店,喝酒,还……招|妓?”
说到最后一条差点没被她给气死。
六月飞雪啊!安久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乱七八糟地解释,“我没有撒谎,没有跟男人约会,确实进了夜店但是没有喝酒,妓也不是我招的!你说我一个女人招|妓能干嘛?我本来都放学准备回家了被许思聪那货找上门堵在校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怕在校门口闹起来影响不好,尤其你又快上任校长了,我更不能给你抹黑了不是。所以才跟他去了Ars,我一口酒都没喝,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真的只是许思聪开玩笑叫过来陪我玩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
“哈?”
“你跟许思聪。”
都到这一步了,安久没打算撒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今晚之前是男女朋友关系。”
傅臣商悠悠道,“也就是说,你给我戴了两个月的绿帽子?”
“没有啦!我只是忘了跟他分手而已嘛!他今年已经毕业离开盛谨,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了,哪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找来,今天我之所以会去,就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安久越说越小声。
傅臣商勾了勾唇,“这种事也能忘,看来你男朋友很多?”
安久不满地嘀咕,“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才来兴师问罪未免也太晚了了……”
傅臣商双手环胸,往沙一靠,冷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我没这么说。”安久撅着嘴别开脑袋,那语气分明就是这么想了。
她也生气了,今天真的是逼不得已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理解自己呢!
“怎么办,好想掐死你!”傅臣商的语气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还有大好前途,为了我不值得。”安久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让你生不如死好了……”说完就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傅臣商低头吻了下去,结果刚撬开她的牙关勾出她的小舌便后退离开,眉头紧锁,双眸含怒,“竟然还抽烟了!”
安久弱弱地缩了缩身子,“就一根……”
脖子一疼,又被咬了。
傅臣商咬完还不解气,感觉一股怒意无处泄,胸腔那团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