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四年初,李玉说很想拍《万物生长》。我说,好啊,拍得比《阳光灿烂的日子》好就好。李玉说,尽力,试试。我说,好。
李玉问我有啥具体期望,我说,电影说到底是导演的,导演说了算。如果非要从我的角度谈期望,三个。
第一,拍出“理想”,这个故事里的年轻人不只是泡妞、打架,他们还努力学习,希望通过努力,世界更美好,哪怕会幻灭。
第二,拍出“人体”。人体是世间伟大的存在,和草木一样。从人体洞观人性,“我用文字试了,你来用光和影”。
第三,拍出“诗意”。以四十多岁的年龄看二十多岁时的诗意,有两句诗反映心境:
你对我微笑不语
为这句
我等了几个世纪
(冯唐译泰戈尔《飞鸟集》第42)
老来多健忘
唯不忘相思
(白居易《偶作寄朗之》)
以如此心境,给电影写了一主题曲,总结二十几岁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