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有这般蹊跷打断他人双腿的马匪吗,此时孙元化已经完全信了涿州大捷必是赵烈所为,根本没有什么登莱军兵、涿州军兵的相互配合,那是因为只有赵烈这个疯子才敢与建奴无视生死的面对面对撼,如何处置赵烈如今已是成了他的难题。
半月后,朝廷旨意下来,介于靖海卫指挥使带人咆哮文登县堂,降阶半级,罚奉一年,仍任靖海卫指挥使一职。
孙元化在吴直处接到圣旨,反复看了两遍,细细体察了一下天子的意思,他估摸一是赵烈此番立下殊攻只是充任卫所官已经是薄待功臣,再者朝廷在东北西南各处都有险象,此时只能安抚为上。不想出现大的动静了。安稳度过这段危局。日后再行处置。
当然这都按照他多年的宦海生涯经历的事宜推测出来的。目下的难题是作为登莱的掌控者如何约束一下赵烈,这般能战的武将按说在他麾下是福气,只是如何约束也是难题。
不听招呼的手下那就是个隐患,如果登莱出阵辽东、东江,在战阵上赵烈不听号令,那是要命的存在。
这也是很多上官只用嫡系的因由,也许嫡系才干略差,但是他能保证关键时候顶上。不扯后腿。
因此,即使赵烈能征惯战,如果不听他孙元化的号令有何用处。
几日后,吴海到登州都司领取这三月的粮饷,汤谦只发放了两月的粮饷,至于剩余的粮饷推脱巡抚衙门转过来的饷银不多,只有这些了,下番再行补足。
吴海还真没多想,在卫所来看欠饷乃是平常,如果是不欠饷才是件稀奇的事。
吴海办完差事。同属下到酒楼吃酒,靖海卫毕竟是小小卫城。吃食同登州没法比,每次到登州公干吴海都是到酒楼来慰劳下自家的肠胃。
今次也是相同,只是到了酒楼后他遇到了成山卫的镇抚姚侃,都是登莱卫所的老人啦,相互极为熟识,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因此每次见面倒也热络。
此番两人干脆并桌吃喝起来,这番吃酒的结果就是吴海惊讶的发现,成山卫这三个月的饷银是全部发放的,当然到手的同靖海卫一样几经漂没到手的只有五成有余,此乃成例,但是毕竟是全部发放了,靖海卫是什么情况。
吴海将事情一说,姚侃也是惊诧,据他所知前几日威海卫、登州卫也是三月全部发放。
吴海可是久经宦海的老油子了,立时意识到这里面有事,事还不小。
酒饭过后,吴海思虑良久,没有折返靖海卫,而是在登州安顿下来,傍晚时分,他到都指挥同知黎有德门上求见,这是赵烈交代过的,如都司衙门有急事可登门拜见黎有德。
至于汤谦,吴海不认为他有这个面子能让这个老狐狸说出这里的因由,推脱的理由定会是不少,保证让你云山雾罩一番后不知所云。
黎有德在府邸见了吴海,吴海依下属礼节拜见并奉上承仪,寒暄过后,吴海将粮饷事宜禀报。
哒哒哒,五十出头的黎有德用手敲打茶杯思量着,一时室内寂静无声,吴海则是眼巴巴的看着黎有德,领取领饷乃是他分内之事,出了岔子他若是打探不出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此事本官也是头一遭听闻,不过,想来同你们赵烈大人最近所为有关,汤谦与赵大人一家没有恩怨,就是看在老赵大人的面子上他也不会难为赵大人,此番行事,恐怕只能是上面那位的意思,”黎有德手指向上一指。
他是听闻了孙大人对赵烈可是有些不爽,因由嘛肯定是最近的军户风波,赵烈的强硬手段过了巡抚大人容忍的界限。“此事,还须赵大人处置,恐怕是孙大人让赵大人低头认错而已。”
吴海是恍然大悟,向来定是如此,他也是放下心事,只要证明此事不是他的因由,他就能返回复命了,至于下一步如何行事,那只能由赵烈赵大人定夺了。
吴海是千恩万谢后离开黎府,接着他又派人打探登州卫和靖海卫是否是发下三月饷银,得到的回禀是两个卫所确实是全部发放了。
赵烈听完吴海的禀报,不禁嗤笑,他晓得这是孙元化在敲打自家,不过,他还真是丝毫不惧。
在他印象中孙元化到任不长的时间,登州就出了大事,孙元化因此去职,后来结果是什么,他就不晓得了。
他只要熬过这个时期就可,至于粮饷,他上任以来为了安定军心士气,不足的粮饷都是他补足的,别说还发放一些粮饷,就是一文不发,不过是每月多出四千两银子的支出而已,这些他还支撑的住。
孙元化没有等来期望中的赵烈告罪,只能暗中忿怒,对于赵烈他是彻底失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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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写写实些的历史文真是有些不讨好,还得贴近史实,这就不能太过爽快,很累还不讨好,看来下本真是不能再写这样的历史文,还是手 机隧 洞爽快,解决问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