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庞大的船队抵达了皮岛码头。
在皮岛外围遇到一艘哨船,船不,是艘些的海沧,但是这是什么船呢,也太破败了吧。
于强瞪大眼睛看了看,然后举起远望镜细细端详,他是被惊诧到了。
这艘船的侧舷象是缝补丁似的修补着,木板的颜色几乎看不出来,呈现一种灰黑色,简直是灰突突的。
风帆上到处是补丁,简直是一个连着一个,几乎遍布风帆,不同时期的竹肋堆积在一起,参差不齐的,只有一个字,惨。
于强如今也掌管一艘巡海船,而且就是在石岛服役,回家十分方便,张环家里主要是他照顾多些,毕竟张家父子都不在家中。
但是于强实在不愿在石岛服役,这是最没出息的地方,就是看家护院的,没有其他立功的机会。
此番得到出阵皮岛的机会,让于强精神百倍,尼玛,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
只是已经接近皮岛了,却是连个敌人影子都没见到,于强可是有些泄气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艘皮岛战船,竟然破烂到如此模样,这就是皮岛水师吗。
“船长,这是皮岛战船吗。”大副老杨不信问。
“当然是,看看他们挂的旗帜,只是也别把他们当成明军,皮岛军将现下是谁的将令也不听。”于强撇撇嘴。
出发前,现下建奴、大明、皮岛各自的干系,最近的动向。宣抚官都讲明了。一句话。到了皮岛对着皮岛军兵也要向对敌人般戒备,因为你全然不知道皮岛人会有什么举动。
兰旭身穿一身破烂的战袍,身形廋了很多,简直是廋骨嶙峋。
他手搭凉棚看着对面这个很大的战舰,这是他从没见过的船型,虽同济州明人的海船很像,但是比他们的狭长些,而且大多了。
古怪的是上面悬挂的是登莱靖海卫的旗帜。上面大大的赵字。
真是明军战舰,没听过啊,真是怪哉。
兰旭几年◎◎◎◎,<div style="margin:p 0 p 0">来熬过了毛帅被杀后皮岛的几番动乱,能好好的活到今天算是他幸运,他却是知道不能等了,他要找机会将家人带离这个没有一丝希望的海岛,在这杀人吃人都是常事,简直是成了鬼域。
他指挥者战船慢慢靠上去,现在外面又一丝希望,他都不放过。
两船接近到二百步。一喊话,真是登莱援兵到了。只是一艘船济什么事。
就在此时,地平线上一艘接着一艘的海船鼓满风帆出现了,最后两艘山般的巨舰快速驶来,一支庞大的舰队迎面扑来。
兰旭和他手下几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什么掌舵、什么上帆都顾不上了,援军蔽海而来啊。
于强拿望远镜好好看了看几十只傻鸟的模样,撇撇嘴,才命人喊话,让傻鸟前方带路,直驱皮岛。
黄龙、张焘、沈世魁正在皮岛总兵官署商议事情,据哨船禀报,建奴大军正在四处收拢渔船和商船,看来攻击皮岛就在这几天了。
黄龙让张焘和沈世魁领军前往身弥岛驻扎,而沈世魁则身弥岛离着大陆只有十余里,太近了,建奴就是用船也能将人运上岛,到时岛上无险可守,危矣,拒不从命。
黄龙此番分批从旅顺带到岛上的不过两千多人,而沈世魁手下整合后也有三千余人,基本势均力敌,还有耿忠裕等人的军兵,其他的军兵都在数次火拼中或死或逃,因此,沈世魁不答应,黄龙也没法子,没人站在他这一边。
两家正在相持不下,码头来报,登莱援军到了,而且是来的还不少,将海湾都铺满了,正在下船。
这下,两人都别吵了,黄龙、沈世魁、张焘带着护卫来到码头,只见一艘山般雄伟的战船靠在码头上,只是一艘船就将码头栈桥铺满大半。
大队的军兵正从船上走下,一名军将正在十来名护卫的簇拥下指挥卸载,看到这一行人过来,就迎上前来。
“几位大人是。。。”这名中等身材的军将右手抚胸施礼道。
“皮岛总兵黄大人到,还不跪迎。”一名黄龙的护卫喝道。
这名军将笑笑道,“属下登莱靖海卫指挥使赵烈赵大人家将王海州,全甲在身不能全礼。”
态度嘛很是不以为意,完全没有下属拜见的自觉。
护卫就要呵斥,黄龙一摆手,现在没工夫计较这些,他关切的是眼前的军兵。
只见这些已经下船的军兵各个身披战甲,不是棉甲皮甲,是真正的铁甲,排成整齐的的队列,手持短矛,将码头护卫起来。
而正在下船的军兵则在一些军头的呼喊下整队,忙碌而有序,没有一般军阵整军时的慌乱无序,只有兵甲相撞的叮当声和几个军头的呼喝声,太他娘的的静了,这可是数千人,怎么可能这么安静的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