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石柱,由虚无间来,落到火海之中,被火焰肆意烧灼。
石柱是黑色的,被炽烈的火焰烧得微红,若是铁块,有着沸腾的浆液向下流淌。
“这可是好东西啊!”金天围着几人难以抱合的石柱转动,嘴里似要留下液体。
“这是什么?会是什么?”老和尚问。
李裕宸只看了石柱一眼,便是没了兴趣。
他在想之前那一声叹息,仔细听着游离于幻灭间的已经微弱到极致的音波,感受着其中或许存在的深意。
“啊!”
凄厉的嚎叫声忽然响起,打断火海难得的安宁。
李裕宸又来到石柱旁边,紧握竹箫,对着石柱便是一阵敲击,延绵的碰撞声散乱在火海。
“别打,痛!”金天的喊声来得稍迟,连呼声都有些无力。
“谁让你没事找事,非要和这石柱亲近。”老和尚在一旁笑着。
金天没有回话,沉在疼痛间,难有言语表述,却有无声的心念在不断咒骂。
“是你的,注定是你的,何必那么急?”李裕宸说↓,道。
“不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怎么都得不到。”老和尚摇头,摇头之后再度摇头,目光落到李裕宸身上,“你什么意思?”
想说的意思就在话语中,可话语里的意思却可以有些多,只不过说者与听者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他的便是他的。”李裕宸笑了笑,“是好事。”
金天忽然觉得没那么痛,愤怒也减弱许多,还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他相信李裕宸的话,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完全信任,甚至将一些话语当作人生真谛。
李裕宸说石柱是属于他的……石柱必然是属于他的。
身体贴在石柱上。紧紧抱着属于自己的东西,陌生的石柱应该很熟悉,感觉也应该是亲切。
温度变低了,石柱也变小了。
石柱变成了一根石棍,落入金天手中。
石棍和金天一般高度,和他的手臂一般粗。看不出石质的特征。
“你拿这东西有什么用?”老和尚轻轻摇头。
金天已经有了牙骨锤,拥有了最贴合自身的武器,再有变化成石棍的石柱,确实没太大的作用。
“我拿这东西有什么用?”金天看向李裕宸。
“不知道。”李裕宸回答得真切。
金天仔细看了看石棍,想要将其收入储物戒指,发觉不能,心中有些疑惑浮现……思索,石棍变化,像是簪子。
“我拿你来有什么用?”金天很生气。将手臂向前甩,却没有放开石簪,“不能遂了你的意,我要好好收拾你。”
在金天下手的瞬间,石簪再度变化,变成一根石针,并且在金天手中直立起。
“嘿嘿,好东西啊!”金天笑得有些勉强。来了一些兴趣,还有一种被玩弄的愤怒。
石针跳了起来。穿过衣服,挂在他的身上。
“继续。”金天继续笑,笑容少了勉强,淡化了愤怒,有了更多的兴趣。
像是听他的话,石针从他的衣服穿过。快速向上跃起,在光秃秃的头顶划过,又以极速转圈。
微弱的气流转变为微热的风,绕着他的头转……石针消失了。
“哪里去了?”
“耳朵里。”
“又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