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惊叫一片!
小贼哎哟惨叫一声,连滚带跑还没站起来,十三抬脚踢中他胸口,小贼痛得五腑六腑都揪在一起,一脸惨白。眼底狠意却是一点不减,抬手抓着背蒌边缘的被子,一甩就朝十三丢去。背蒌被甩飞到田里,被子也被抖落出来,里面夹着的碎布也散了一地。
艳红的碎布华丽而耀眼,颜色亮丽,料子上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使用的东西。周围有人眼冒金光!
狐小媚暗道一声糟糕,忍着疼痛将布料捡起快速塞进被子里,相氏抱着王小宝吓得脸都白了,卫三娘和孔氏白着脸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将狐小媚扶住,狐大友扔下板车,黑沉着脸去查看狐小媚的伤势。卫大河也被吓了一跳,一群人围着狐小媚转。
只见狐小媚一只手抓着被子,一只手摸着小腿地方,疼的眉毛都拧到一起,虽然嘴上跟几人说着没事,惨白着的脸显示那小贼下脚着实狠辣!
“哼,居然是他!”卫大河盯着被十三打得滚在地上抱头惨叫的贼,冷冷的道。
众人这才发现那小贼甚是眼熟,中等个子,三四十岁,不是带着崔婆婆的庄三是谁?
狐小媚冷冷的抿了唇,她就知道不能做烂好人!
狐篱香,卫三娘等人也是一脸愤怒。
“我就说不能白做好人。亏得我们在顺河镇还收留了庄三母子,他竟然恩将仇报!”相氏愤愤的道。
“在顺河镇瞧他挺孝顺的,怎么会是这种人?”卫三娘皱紧眉头道。狐篱香被摔到田里,虽然没事,但弄得一身乱。狐小媚这小腿瞧着定是伤得不轻,此时,她心里后悔极了,那日怎么会突发善心收留了庄三母子,惹得这人起了歹心。
一旁的孔氏此时亦是又悔又怒,若不是她最先请进崔婆婆,庄三怎么可能与他们住到一起。恐怕也不会起了别样心思。不过。这庄三在此,怎么不见那崔婆婆?
孔氏左右四盼,竟真是没崔婆婆的影子。
庄三被十三打得满地爬。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嘴里哭哭嚷嚷的:“各位饶命啊,我实在是没有法子,母亲走了。我饿得实在受不了,才起了那歹心……”
“那你也不能如此行凶啊!”
……
没想到崔婆婆竟是真没挨过病痛。走了。
狐小媚皱眉瞧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庄三和正不停数落庄三的相氏几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回过一看,正瞧见有一个男子在板车边翻找。
狐小媚大喝一声:“你干嘛?”
闻声,狐大友等人回头。脸色俱变!
与此同时,那些早已经起了别样心思的人趁机全都一哄而上,见着狐小媚等人的东西就拿。有些人甚至因为看中了同一个包袱相互打起来。
狐大友卫大河等人纷纷上前抢回东西,本来只是庄三一人想强抢。因为见了被子里露出来的上等布料,所有人都起了歹心,一大群人围着狐小媚等人的东西争夺。狐大友几人势单力薄,几个人对几十个人哪里对手,几人不仅没有拿回东西,有被打了的,有被踹了好几脚的。最后演变成流民因为强抢东西而互欧起来。
狐大友几人反而被挤到人群外。
十三平日干活力气大的优势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两三脚踹翻一人在地,一时间无人再敢与他对打,那些抢东西的人之间虽不认识,竟也有些默契,知道十三难缠,不约而同结成一个阵线,将十三团团围住。
十三拧紧眉头,这些人为了一点钱财之物竟是连命也不顾了,他不想随意伤人,可此时似乎又由不得他。正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狐小媚头发散乱的趴在地上,怀里抱着被子,那天杀的庄三一扫之前痛心悔过的模样,正丧心病狂的拖着被子,将狐小媚拖拽了好一段距离,见拖不走被子中的东西,他竟再次向狐小媚下狠手,脚上不停踹到狐小媚身上。
十三脸上布满唳气,再无一点犹豫,转身一脚踹向那个正要靠近他的人,手迅速在板车上扯出一根长棍,如拿着金箍棒的齐天大圣,棍棒飞舞旋转,噼哩叭啦,挥扫一通,敌人们纷纷倒地。
那长棍在他手中就跟长了眼似的,他手一挥,指向哪里,棍子就飞向哪里,令敌人躲避不及。
倒在地上的流民个个痛得哇哇大叫,其它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十三将长棍一丢,喊道:“大叔,接住。”
正被人打倒在地的狐大友立刻翻爬起来抓住棍子,手中有了武器他底气立足,对着抢包袱的流民就是一通乱打。
这边十三将棍子丢给狐大友,有人心中暗喜,结果就见他手在板车下面一摸,竟是抽出一把长刀,众流民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抢东西很重要,但他们也不想这么丢了性命。
众流民吓得纷纷四散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