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追出一段路便发觉不对,若是那黑衣人故意将他引开再返回去,那狐媚岂不是危险,于是他又折了回来,回去自是不能走正门,轻轻松松翻墙而进,一进院子便瞧见那趴在屋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影。↗頂點說,..谨慎心,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他在心里笑了笑,走过去正在话却没想把趴在门口的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十三忙将狐媚扶起来,轻声问道。
“怎么是你?”狐媚拍了拍胸口,人吓人吓死人!
接着又转头朝黑首乎的院子角落看去,哪有什么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刚才有没有瞧见院子里有人?”狐媚问十三。
十三怔了怔,他和黑衣人动手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想到还是惊醒了狐媚吗?
“迷迷糊糊总好像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出来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刚才又好像听到脚步声……”到这儿狐媚一顿,看向十三,这才回过神来:“你是怎么进来的?”一到夜里院门可是落了锁的。
十三摸了摸鼻子,指着高高的院墙,道:“从那儿进来的?”
狐媚张大嘴看着他。
他只得将刚才的事简略的告诉了她,末了嘱咐她:“夜里睡觉将门关好,不要出去,若真有事儿的话也要找个伴儿一道……”
狐媚很惊讶,没想到竟然有黑衣人夜袭十三。
十三自来到狐家村便和一众乡民打交道。平日为人也不错,乐于助人,也未与谁结愁,乡下人谁有本事翻这高墙大院,再则也没这般高的武功能与十三周旋!
所以,此事定与十三的以前有关。
两人也不敢多,深更半夜万一再将秦嫂等人惊醒就不好了。看着十三轻轻松松飞出内院的院墙,狐媚心里五味杂全,关了屋门,倒在床上半响也没睡着。也许是十三的事扑朔迷离。也许是针线坊的事麻烦,亦可能缺乏休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乱哄哄的,迷迷糊糊的她自个儿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睡着了。清晨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迷糊。
洗了一把冷水脸。人清醒了。
这几日帮着针线坊分鸭毛。狐媚和针线坊的伙计也混得熟了。卫大河到针线坊来寻管事的。狐媚刻意避开了,他依然没有见到卫大管事,更别吴掌柜了。
等到鸭毛整理完。两人依然加到农场当差。
见狐媚又从针线坊调了回来,狐篱云脸上不出的高兴,有一次遇上,明嘲暗讽的当着众人了一番酸话。其它人却对狐媚比从前更加和善了。虽然没被留在针线坊当差,但,到底是被大公子当面名派到针线坊去的,光是这脸面就没人能及的,按此造化,不定哪日又能被重用。
狐媚倒没多大感觉,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农场,只要抓住与针线坊的生意,日后总要出去自己开铺面做生意的。她有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怎么可能甘心一辈为奴为婢!
就这样在农场里待了两日,第三日就有人了。
“……针线坊那儿正缺人,大公子念你是个心细的人,让你过去帮忙……”卫大山笑着对狐媚道,脸上掐媚之色豪不遮掩。
要知道能一二再,再二三,被大公子指名过去帮忙的人还真少,虽然卫大山是帮着卫二公子当差的,但卫大公子乃是卫府嫡子,面前得用之人怎么也得给几分颜面。
“……你过去之后一定得用心当差,将公子交代的事好好办好了,定有你的好处。”
狐媚垂首应声。
这既然这农场她暂时不会回来当差,便拿上自己的衣裳,又去向秦嫂辞别,可惜没有看到十三,也不知道卫于对十三有没有什么安排。她现在也来不及给卫三娘和狐大友捎口信,只能日的一再。
跟着来人,坐上牛车,很快就到了卫县城内,走街窜巷一段路程,针线坊已经在视线内。
看到狐媚又回来了,店内的几个伙计都热情的招呼她,比起农场里人的势利,针线坊的伙计更好相处。
卫于正在后院,卫大管事正回禀着针线坊近段日子的销量。看到由伙计领着进来的狐媚,卫大管事停了下来,对她道:“篱晶姑娘来了啊,进来吧,大公子也在。”
狐媚提步进了屋子,对正位上的卫首垂首行礼:“大公子。”
卫于应了一声。
这边卫大管事继续先前没完的话:“……瞧着和以往差不多,数算下来,上等丝绸布料销量还是有所下降,看来这羽绒夹衣的事虽然公子尽力压制,还是有所影响。”
卫于蹙着眉头,道:“往日的老顾客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