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苏施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
江朗亭瞧了他们,便自己弯下腰忙活,苏施想到师父要碰这赵大夫人,不知为什么就不愿意,于是赶紧拦住他。忍着害怕恶心将女尸的领子扒开。
腐尸的恶臭越来越厉害,熏得她头昏脑胀,苏施抖着手继续解开了她的丝绦,露出她穿着小衣的上身。隔了轻薄的衣料,三人瞧见女尸胸口有个巴掌大的黑紫。
那么,中毒还是其次,要命的只怕是这出重创。
江朗亭了然:赵惊弦推赵大夫人的时候,恰巧有人时机巧合隔空发了这掌。若当时除了夫人,只有赵惊弦与翠玉在房内,那么发掌的是谁?另一个暗处的高手?
若不是房内的人,那么就是这般巧:翠玉瞧见夫人被二公子推了一把,然后便见夫人立时死了,那么由此判定赵惊弦杀人也很是合理。
此时,尸臭引来了一团一团的苍蝇,它们嗡嗡地落在赵大夫人脸上、头上,在她胸口乱爬,在鼻孔钻进钻出。苏施赶紧为她套好衣服,江朗亭刚刚准备收尾,便见前方有仆人举了灯笼,喊着:“来人啊!灵堂里有贼!快来人!”
只见江朗亭飞起一脚掂起棺盖将它合上,又甩出一根梨花钉射穿了那个仆人的喉咙,他扑地死了。阿成喊着:“你们快走,要来人了!”
江朗亭搂着苏施,提起一口真气几步从墙头滑出赵府,又不停歇地往朔玦山庄飞去。
赵的卢到了的时候,只见灵堂里几个人都躺在地上七倒八歪,又掀开棺材一瞧:赵大夫人面色诡异,神情似生,几条蛆虫在她脸上打滚,腻腻歪歪地涌动。他只觉得十分快活,又忍不住恶心,赶紧又合上。
他拿脚将地上的人挨个踹着,轮到装昏的阿成的时候,他眼里闪起一丝冷光。赵家公子都曾习武,他使劲一脚便踩碎了这小子的肋骨,骨头断了插进五内,阿成疼得不敢吸气,但咬住牙死挨,头上的冷汗汩汩地往外冒。赵的卢见他并无异样,方转身出了灵堂教人抬水泼醒他们。
当夜回屋,江朗亭与苏施琢磨:是谁对赵大夫人使了吊命蝎毒还不被发觉?又是谁将她一掌毙命,并牵连赵惊弦?夫人中毒,那贴身陪嫁的翠玉怎会半点不知?她是真无辜,还是为谁打下手?
经历了这事的人,活着的只剩俩,赵惊弦那儿打探不出,不如就去试试翠玉,她身上肯定有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