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一开始找上这家伙就只是为了给张晋找麻烦？”独眼用手指在下巴上轻轻的划动着，看向蔚真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

“确实。”蔚真点点头，“我不过是暗示了他几句，不过没想到这家伙干的还真不错，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言语暗示使得马洋心中对自己的上司产生嫉妒与怀疑，接着他便会自的想要进行一些调查。而对于蔚真这种人来说，黑进警局档案室，在电脑上做一些手脚是很简单的。

然而让蔚真没有想到的，马洋翻出的案子竟然牵扯到了穆非，这下子两方人都被分散了注意，也省去了他自己去找穆非麻烦的必要。

虽然穆非与张晋一直也没有将马洋太过放在心上，但是总会有些介怀，做事情的时候便会有些束手束脚，怀疑自己的背后有人在捣鬼，原本蔚真的目的就是找些小麻烦，而这个目的完全达到了。

其实蔚真不知道的是，对于吴浩宇的案子，穆非的心底自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创伤，因而他所受到的影响其实比蔚真所了解的还要大一些。

如果穆非知道马洋背后那人的目的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张晋，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后来我听说了你们的实验，我觉得这个人或许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对象。”蔚真一边说着一边在马洋的身边蹲了下来，“如果成功了，那么日后我来见你的时候也可以多一个见面礼，如果失败了，似乎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呵呵，你考虑的倒是很周到。”独眼冷笑了一声说道。

“而这个时候，恰好与项厉先生见了面，我便将这种想法告诉了他。他对于这件事也挺有兴趣。”于是他们两人便偷偷的给马洋下了药，不过这些细节的东西现在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独眼也不会想听这些琐事。

跳过其中的细节。蔚真接着说道：“原本马洋的反应很平和，我们还以为实验成功了，不过嘛，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说完。蔚真用手指轻轻的触了触地上的“东西”，对方如同没有了生命一般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体上的温度，就与真正的尸体别无二致。

独眼将视线从蔚真的脸上移了下来，静静的看向地面，担架上的“东西”看起来既不像人类也不像恶魔。更像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新型物种。

感觉上，马洋似乎在变化的过程中突然停了下来，结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变为恶魔还是应该回复成为人类，在两边徘徊不定的时候变化停止了，就这么定格成为了一种中间体。

双脚完全成为了野兽的模样，很像放大后的蜥蜴，上身一半布满鳞片与毛，另一边似乎还能看出人类的相貌。

双眼如同重度眼疾患者一般浑浊，眼角堆积着厚厚的分泌物，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双唇外翻露出里面尖尖的两排牙齿。模样看起来十分怪异恶心。

在来这里之前，马洋不知被什么人打伤了，胸腹处有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且只做了简单的处理。虽然不再流血，但是伤口中还在不停的冒着透明的液体。

“这东西，还能恢复原貌么？”蔚真抬起头，表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能。”独眼看向马洋的眼睛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他很不喜欢这么丑陋的东西，于是将视线移开重新看向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