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后院的那扇木门就在我的旁边,我一伸手就把它打开了,顷刻间一阵清风从门前的这条狭长过道里吹来。
上眼看去,几道阳光透过屋顶的几个破洞照射了进来,以至于没有灯的过道里明亮了许多。
张邂和诸葛凑到门前,往过道里张望了几眼。
腰子说:“行了,别看了,既然办正事,那就得进去,再说了这晴天白日的难道你们俩道士还害怕了不成。”
诸葛回答道:“这不叫害怕,这叫谨慎,虽然说一般情况下白天是不会遇到鬼的,但是怨气比较重的鬼那可就说不定了,听小贤的话我自认为这寿衣店里的鬼,并不是有多厉害,可是万事都有个万一不是吗?”
张邂也回应道:“如果一会儿,我们真找到了它,真要和它对质起来的话相比晚上来说,我们可沾了大便宜。”
“你还是找到它再说吧!到时候别忘了招呼它几下子就行,我得把那天的吃的亏,也让它尝尝。”
说着我们几个就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这个20多米长的过道里面。
顺着过道走了大约十几秒,又向左拐了一个小弯,我们就来到了后面的这个院子里面。
寿衣店后面的这个院子算不上太大,也算不上太小,里面有着四间坐南朝北的屋子,不过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尖顶房了,西面还有一个朝外开的红漆剥落的老木门。
这院子里的几间屋子里存放的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纸货,和白布。
那个红漆剥落的老木头门,也是不常开的,只有进货出货的时候才会打开一次。
至于院子里靠墙摆放着的,那些用胶泥封着的酒坛子,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来寿衣店的时候就在那里了,九叔也没有和我多说过。
张邂一直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那个追魂碟,不过自始至终那个绿身体红尾尖的壁虎指针都没有动过一下。
腰子和诸葛坐在后院屋子前的台阶的阴凉处抽起了烟,张邂放下手里的追魂碟,在怀里逃出罗盘又看了起来。
诸葛指了指那几个酒坛子对我说:“这十几个坛子里全部都是拿臭鸡蛋?”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不清楚什么!九叔不都说了吗,坛子里都是鸡蛋。至于你砸开的那个为什么是臭鸡蛋?我是这样认为的,开枪还说不定出个臭子儿呢!更别说这么多鸡蛋了。”腰子说到。
诸葛接着问道:“为什么要腌这么多咸鸡蛋,看样子天天吃,也得吃的一年半载的,你们天天吃鸡蛋吃不腻吗?”
我说:“你算说错了,我来了寿衣店一年多了,一次都没吃过,也没见九叔吃过。”
诸葛说:“那不就奇怪了?腌这么多鸡蛋宁可放臭了也不吃!难道你九叔是‘恋臭癖’?”
腰子说:“恋臭癖,九叔才不是,你是没见过九叔,九叔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不出门天天头上都抹油,你知道毛利小五郎吗?我们九叔就那样。”
“不是恋臭癖,腌这么多鸡蛋还不给人吃,难道给鬼吃?”诸葛抽了口烟说到。
我看到张邂站在院子里的一处地方十几秒都不动了,我就对腰子和诸葛他们说:“张邂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腰子踩灭烟头,跟了在了我的后面。
我们来到张邂面前我说:“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张邂还没来得及说话,腰子插嘴道:“你没看见罗盘上的指针吗?一定有问题。”
听了腰子的话我才注意到张邂手里的罗盘,罗盘中间的指针确实出现了问题。
指针在罗盘了转动的非常诡异,它一会儿顺时针转动,一会儿又逆时针转动,一会儿停下来,一会儿又转动的非常快。
张邂皱起了眉头,另一只手又拿出了那个追魂碟。
把追魂碟和罗盘放在一起,对比着观察起来。
可是追魂碟就像失灵了一样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而罗盘就好比刚刚充满了电一样,指针转动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腰子说:“还用问吗,不是他这破玩意儿,出了问题,就是这附近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