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儿大奇:“明明是稻米,为何称之为玉米呢?”
周善人看了一眼周福,两人相顾哈哈大笑。
周郎已喝的满脸通红,却还清醒,也跟着笑着说:“蔚儿妹妹有所不知,此玉米非彼玉米。此米生于红海小岛,家父也是无意之中现,仅此一处,别处再无踪迹!
家父当年包下整岛,专门雇人开垦耕种,然后用大船运回白鸾,再用十九力米车送到揽月城,单是运输,这米价便已达到五两银子一升,一斗米要五十两银子,堪比金玉之珍贵,所以人称太仓玉米。”
蔚儿不禁咋舌:“哇!可真贵!可是什么是十九力米车呢?”
周郎笑着说:“从米上岸,到米仓,中间要经过十九个驿站,每个驿站换一次马,称作一力。”
小宝叹息一声:“那也难怪此米贵如金玉了!”
蔚儿颦着眉头问:“这么贵的米,可有人买?”
周福哈哈大笑:“揽月城的显贵,以每日吃到太仓玉米为荣,每次米车一到便被抢购一空,要不是老爷私留一些,小姐近日怕是吃不到这天下第一米呢!”
周善人颌微笑:“侄女若是喜欢,日后可长留在叔叔这,叔叔定要你一日三餐都吃着这太仓玉米!”
这话中意思已是明显招媳了,蔚儿当然能听的出来,吐了一下舌头:“叔叔可是让蔚儿做个奢靡小姐不成,这一碗饭顶的上穷困人家一年的营生了,蔚儿可吃不起,偶尔解解馋便已足够了!”
周善人一愣,脸上愠意一闪,开口干笑着说:“好好,侄女难得悯天心善,倒是我这老头子多嘴了,喝酒喝酒!”
这周家父子如今才知碰到了高人,看这小宝年纪轻轻,不料酒量确实如此高深,周善人都觉有些目眩,周郎更是不济,连说话都有些饶舌了。
管家却还恪守本分,不敢多喝,比之二人要好一点。
小宝却浑然无事,跟着众人频频举杯。惹的周郎再不敢主动敬酒,要是他知道小宝体内有龙蜒果可解百毒,解酒更是不在话下,身上又有七彩元丹护体,喝酒如喝水,打死他也不敢跟小宝拼酒了!
周郎抓着小宝的手,醉意朦胧的说:“小兄弟,等下我跟你们回客栈,你替我引荐,那帮朋友个个侠肝义胆,周某有心结纳,不知可否?”
小宝还未说话,蔚儿笑着说:“周哥哥是想见轩儿姐姐吧?”
周郎顿时脸色更红,眼睛躲闪着蔚儿,摆手说着:“哪里哪里,都想见!”
蔚儿正想告知蝶轩跟小宝的关系,小宝偷偷在桌下捏了捏她的纤手,蔚儿芳心一颤,话也就再没说下去。
小宝含笑对他说:“大哥肯抬举我们这帮山野村夫,小宝又岂敢不从。”
周善人对周郎淡淡说:“晚上你还有事要办,酒就不要喝了。”
周郎一听,面色也沉了下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头也不抬的对周善人说:“爹,我能不能不去?”
周善人眉头一皱,想火却硬生生忍住,冷哼一声:“不能!得罪了他,我们周家可担待不起!”
周郎重重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恨声说:“有揽月府衙不用,却来搜刮我们这些本分商人!这又送银子又送人的,还真当我们是绑在树上的肥猪了,谁都能过来割块肉!”
周善人大怒:“郎儿,你喝醉了!不得胡言乱语!”
周郎嘿的一声,把酒杯往旁边一拨,大声说:“我没喝醉!镇江王爷怎么了?就可以随意鱼肉百姓了?他说要银两,揽月城三大家族每家至少三千两,还不够你这一路花销的?
他说要人,每家派五名护院随行,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还不能保你安全?现在又要强行收我做义子,说的好听是提携,入王府侍奉一年,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却是用来当人质,怕我们走漏了风声!这等居心若看不出,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周善人却没火,阴沉着脸,长叹一声:“郎儿,我们是商人,眼光要放长久,不可只盯着当前。镇江王爷位高权重,能攀上这棵大树,周家日后有数不尽的荣耀!
过几便要走了,我们只需好生伺候这几天,等他走了再多给些银子,你再装病几日,料想他也不会非逼你随他一起同往,等他平安回到王府,还怕他不给我们这些有功之臣一些好处?
你要知道,他是当今寅皇胞弟,从牙缝里剔出点东西,就够我们吃几年的了!”
周郎冷哼:“这几日就是好伺候的么?他贵为王爷,却不敢惊动官府,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密!我听说绿林大盗黄泉已来揽月城,还有十三太保,就连摘星神偷也来了,这些人定是为他而来!
这王爷身上肯定是有什么宝贝,惹的这些绿林人物长途跋涉赶来揽月城,只怕这镇江王爷之名,吓唬到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却镇不住这些绿林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