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阳光下,那只手还带着稚嫩,却骨节分明,白玉端樱红点点,比女孩子的手还好看。
少年裘马,衣缕风|流,桃花眼,明媚如阳。
不等他变幻神色,露出不耐,安清溪立即伸手,他一用力,她整个人就飞上了马背,稳稳坐在了他身前。
“爷还以为你有骨气,不和爷坐一起。”
其实刚才他也有些紧张,担心这小傻瓜会当场拒绝,毕竟这人总是透着一股浓浓的防备。
现在人就在跟前,他松气,得意洋洋地揶揄她。
安清溪腹诽,骨气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能让她出门吗?
“坐好。”
纳兰琰不等她回答,将她往怀里一抱,双脚一夹马腹,就朝前跑去。
白叶跟在后头,目瞪口呆,主子您不是不爱和姑娘家接触吗?
在两人亲密贴在一起时,安清溪浑身僵硬,不住说服自己,他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霸王,不用太紧张。
颠簸两下后,她彻底放弃挺直背脊,靠在他怀里,不然她都要被颠散架了。
纳兰琰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只觉得怀里的小傻瓜跟柔弱无骨似的。
“这里是街道,跑不快,下次带你去草原。”
耳边传来他张扬的声音,安清溪不以为然,也许过几天,她们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她此时全副心思都在两旁的街景上,乌瓦白墙,红灯笼酒旗飘飘,担货的货郎,叫卖的摊贩,店门大开的各种商铺,来来往往的路人,只可惜她还没看清,就一闪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