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低头发了两个字的时间。敏锐的观众们,就全在问他是不是在和叶迪发短信,让他赶紧把叶迪交出来。
看嘛,让她胡闹一次,直播间就炸成这样了,她要是再来。还得了。
“哭。”叶迪回了个很委屈的表情,丁宁没睬她。
弹幕越刷越乱,不知道谁带的头,突然间,弹幕上的风向全变成了问他是不是在和叶迪谈恋爱。
丁宁急忙解释道:“大家不要乱带节奏,我和叶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昨天呢,我去参加了青年歌手大赛,关注5号晚上8点的申市卫视,大家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了。比赛后,我去跟导师和选手们吃饭了,被灌得不轻。恰好,叶迪拍完戏回了申市,要找我玩,就把我捎回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大家不要瞎猜瞎起哄。”
他这话一说,弹幕更乱了。
有问他比赛情况的,有继续嚷嚷要叶迪直播的,也有被关于叶迪的弹幕刷得不耐烦,开始出言攻击的,更多的还是在瞎起哄,刷青梅竹马、在一起之类的,什么都有。
可不能被弹幕的节奏带着走,丁宁又道:“大家稍安勿躁,有机会的话,我会请叶迪再给大家直播的,大家现在不要再乱刷弹幕了,也不要互相攻击,彼此理解下,和平相处。今晚上就是我一个人直播,大家点歌吧,我可以唱两首新专上的歌,有的朋友应该还没听到吧。”
理智的人,终归是多些,他一发话,屏幕渐渐被刷歌名的弹幕霸占。
丁宁看了下,刷贝加尔湖畔的最多,那就唱贝加尔湖畔呗。
此时,叶迪的寝室里,叶迪和蒋亦容正看丁宁的直播看得正欢。
一看弹幕上的节奏,三言两语就被丁宁控制住了,还没闹够的蒋亦容,扁了扁嘴:“还是挺厉害的嘛,这就把话题带过去了。”
叶迪心有不服地撅起嘴道:“那是因为我人不在,我要是在,保管他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那你过去啊,杀他个片甲不留。”蒋亦容用胳膊顶了顶叶迪的肩膀,笑着撺掇道。
“算了。”低头看了眼桌上已经灰下去的手机屏幕,叶迪心头掠过一丝黯然:“给他点面子。他小气吧啦的,抢他点风头,得念叨我一堆。”
说着话,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上午丁宁写的《红玫瑰》,叶迪滑屏解锁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了拍有《红玫瑰》歌词的照片,心有忧愁地递给蒋亦容道:“亦容,你帮我看看这歌词,是不是写给我的啊?”
“什么词啊?”蒋亦容接过手机,上下滑屏仔细一看,好晦涩又好华而不实的词:“这是丁宁写的?”
“嗯。你觉得是在写我么?”叶迪抬头看着蒋亦容,很期望蒋亦容能帮她解解惑。
她今天一天都在想这词,总觉得丁宁是写给她的,尤其是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说的可不正是她和丁宁吗。
“我再看看啊。”蒋亦容沉默着上上下下滑动手机,看了好一会,仔细一斟酌,她发现这词其实一点都不华而不实,反而深刻得很。
像“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红是蚊子血般平庸”,还有“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也磨平激动”等句子,在她看来,那可是只有刻骨铭心地经历过,才有可能写出来的词。
而要写出这她可能一辈子也写不出来的词,说明他还没放下,心里有执念。
然后,她弱弱地看了叶迪一眼:“我要是说了些你不爱听的,你不会打我吧?”
“不会不会,你快说。”叶迪急迫道。
“我觉得吧”,蒋亦容轻轻把手机放到桌上,跳开一步,做出个防备的架势:“他这歌可能是写给他前女友的啊,你自作多情嘞。”
“啊?!”这歌是写给向小诗的?不像吧。
叶迪急忙拿过手机,紧皱着眉头再看了遍歌词。
看到“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面容”这句,她忽地想起了件事。
她昨晚上可是和丁宁睡一块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是背对丁宁的么?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记不清了。
但往是里想,再从上到下地看一遍,这词的意思,逐渐就明朗了。
似乎这歌,还真是写给向小诗的啊。
从歌词第一句“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开始,说的可不正是早上醒来后,看到了她,丁宁自己的一番心绪吗。
她的心,蓦地梗塞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