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上天作弄人,那个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太招摇了,三番五次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好像是在故意引诱我,寒碜我,耻笑我。”
“这个千年狐狸精与我有孽缘,白天白天见,晚上晚上见,大街上见,商场
里还是见,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老是戳我的眼睛,象针一样刺我的心!”
“我忍了一次又一次,实在忍无可忍,我就誓:如果今日再让我碰见她,我就杀了她!”
“呵呵,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我与这只狐狸精真的在商场里再次相遇!所以临时起了杀机。”
“可惜……”她的眼神瞬间呆滞地盯着某处,“只可惜我豁出去也没把她……呃……她不是人,是千年的呃……刀子扎……”
正在招供中的女医生看见窗外缓缓而过的狐狸精,她忽然嘴歪、流涎、五官变形,再也讲不出话来……
恼羞成怒外加惊慌失措,杀手被自己的突的严重脑溢血,杀死了!
恶魔虽然被抓到了,也自行了断,但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因为这是一个悲惨的案件。
孟赢溪暗暗哀叹:“除了那五个无辜的年轻女孩,女恶魔也是悲剧生活的受害者,这场杀戮没有胜利的一方,怪不得老天爷也要下暴雨。”
案件总结会紧接着召开,会场的气氛很压抑,不过,它很快被一个老刑警打破。
“大案子都破了还一个个臭着张脸!多大点事啊?难不难受?”
郭红虎的专职司机邵文聪是个临近退休的老干警,他经历的事多,早适应了各种悲情,才不象众人这么忧郁,他决定改变一下现场气氛。
邵文聪卷了卷袖子,就着坐姿扬头道:
“喂,老郭,你现在咋不骂人了?”
“哎哟,设伏的时候小黄蜂没按你的指示行事,嚯!好大的脾气,又是骂娘又是骂奶奶的!”
“你骂咱们漂亮的小黄蜂比骂那个恶毒的杀人犯还恐怖!吐沫星子象子弹一样乱飞,把车子的前挡风玻璃都喷出了花花草草,跟浓痰似的!害得我擦了老半天,恶心死了!呸!真他妈恶心……好恶心!”
除了小黄蜂,众警皆被搅笑。
郭红虎想想自己当时不堪的言语也笑了,他转身盯着表情冷漠的人道:
“小黄蜂,对不起,骂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那还不是因为你擅自更改了行动路线,我才爆了粗口,无心的,无心的。”
他话锋突转,“诶,小黄蜂,我现在越是回头越是觉得奇怪!你当时怎么想到去商场的?你又怎么知道罪犯是女的?快说说……局长也在,让大家都学习学习。”
人转身,话锋跟着再转,“哦,对了局长,你看你给小黄蜂整来的这身衣服……是不是太堕落了点,都快成三陪小姐了,做个诱饵而已,至于吗?不必如此糟蹋吧!”
笑声四起。
“别打岔,听小黄蜂说道说道。”何伟咳嗽两声又沉下脸,“小黄蜂,你到前面来讲。”
孟赢溪也不满郭红虎老提这茬,她回嘴顶道:“就是,有啥呀?我不就是穿得少点么!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春堪露直须露,莫待徐娘甩肥肉。”
轰!遍地叠满姿态各异的八百罗汉。
罗汉归位后,“妖精”才不慌不忙地站到了众人面前,她眼光固定焦距扫了扫,然后开始讲:
“其实我今天是擅自行动了两次,我整个下午都在大街上,想独自去诱惑罪犯,只是没有达到目的。不过呢,收获还是有,我收获了思考,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分析是对的。”
参加审讯的人已从罪犯的口中获知了她白日里的私下行动,郭红虎庆幸她如此,否则根本激不了罪犯的怨气,一个收手的罪犯可能永远不再行凶,那么这起大案弄不好就成了令警方蒙羞的悬案。
小黄蜂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
“(1)这个人可能有稳定的工作,上着班,所以只有在下班后才有时间出来行凶。”
“(2)这个人选择闹市区下手其实是最安全的,她很聪明。正因为人多,她可以从容地趁乱逃走……但这也暴露出她的弱点,这个人可能跑不快,所以我怀疑她是装扮为男人行凶的女人。”
“(3)局长早上和我说,这人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包,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累赘吗?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人极有可能是在行凶后立即找地方更换装扮,包里装的物品是衣物和胡子一类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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