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弟,我好痛,我好痛心,难道……我就这么完完全全地放弃你吗?”
“我对你的爱刻骨铭心,我不甘就此别离……可我又不能了断了李佩瑶的幸福,咋办?”
“咋办……心都要碎了,我该如何是好?囡”
“原来妖精我只不过是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才现身后无数的金丝银线,牵动我的还是情,哪怕,一举手,一投足。
[总经理办公室……鲺]
门开着,里面只有方见一人独在。
“老公……”
李佩瑶目光灼灼地闪到门口,肆意地随心叫他。
她这一声叫得很亲热,暖暖麻麻的,可是她这一声于孟赢溪来说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其胸口。
血……仿佛流淌至枯竭。
妖精在心里滴血呼唤:
“老公,我来了,你能感受到吗?”
“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行。”
“我好希望,有一天,当我转身之后,对走过的这段情感之路充满陌生感。”
“但是,我却知道,这不可能,在它印入我脑海的那一刻,已经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被双身莫名地爱恋之人惊出了声……
“老婆!”
他的这一声似乎是给予对面两人的,不管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均湿润了眼眶。
这一句缱绻的问候只有两个字,却让人默默聆听,荡气回肠。
孟赢溪仿佛步入夜阑人静,屏住呼吸,深深陷入这清澈湛蓝的曲音中,心生感动,灵魂随乐韵在云端飘荡。
此时,世界停顿,心如止水。
那来自恋人的声音,是最自然、最纯朴的声音。
静静地聆听,安详、静逸,让人感受到爱的气息。
妖精,耳酥了,心醉了!
方见眼睛猛然大亮,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一脸匆忙地赶过来,紧紧抱着李佩瑶……拥抱……激吻……
有种感觉叫错觉,刚刚还以为自己如同吃了人参果,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前一秒的激动中原来不需要太多的辞藻描述,就如一颗悬在嗓子边的怦怦直跳的心,无以言表的美妙。
可现在呢?
孟赢溪觉得连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或是掉落深井,她想大声呼喊,等待他的救援。
也许不需要吧,这种感觉未尝不可。
于是,妖精的心变得像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一直在飞,不肯停留。
有些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给她的,也是给他的。
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比如妖精。
妖精犹如雨后的花瓣洒落了一地,些许妩媚,些许残伤。
她的思绪尝试着捡起那完好无损还带有雨滴的花瓣,轻轻将它抚摸,把它制成书签,藏匿于心中日记本里。
因为花瓣上有她轻手伏笔的思念,和淡淡的忧愁。
合上这虚无的日记本,只留下一抹残香,不会有人看到她书写的爱恋,不会有人看到她是怎样的心情,亦没有人懂得她内心的眷恋。
过去的种种是——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或为:水盼兰情,总平生稀见。
眼下的境地是——景色疑春尽,襟怀似酒阑。或为:怎奈向,一缕相思……
孟赢溪准备走了,艰难的不舍令她一步一步来到他身后,轻轻伸出手,欲搂又拒……无形的玉手欲摸又停。
她知道——不可以!
李佩瑶明显感知到了流星在莫名地靠近,只不知她要做什么,稍有惶惶。
无比悲痛的别离令妖精的头末梢逐步聚起电荷,越来越多。
窗外的微风拂过,几缕丝扬起……飘然过去。
“呃啊……呃啊……”
激吻中的二人被电得扑腾扇翅膀。
“怎么回事?”方见四下去看,“什么地方漏电,好像被电到一样!”
李佩瑶凭直觉而惊慌,“流星!流星你……”
呼喊间,她明明地感受到流星的离开,很快!那份心灵感应急速衰退,虽没有弱至似有似无,却也距离甚远。
“留心?”身边人不解,“赢溪,你让我留心什么?”
“没,没什么。”李佩瑶诓道,“有没有找到电流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