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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取消了那天的夜自习,回到家已是薄暮时分。
“哥,你回来啦。今天街道上好吵呐,有很多的警车来来去去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哥?”回到家时阿雪已在沙上等我。
“狐仙回来了没?”
“啊,胡仙姐姐啊,她一直在啊。我回来时她就一直在啊,你们……怎么了吗?”阿雪有些不放心地挑起一根眉问我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有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要问问她。”
我只是给了阿雪一个宽慰的微笑就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上了门。
门在我的背后关上,我抬起头,看到那个之前还在学校里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女人正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黑蜿蜒,汇聚如潭,比例优美身段丰腴却又不失匀称比例的纤娇美体像是一条上了岸的水蛇一样懒洋洋地横在那里。
两只光赤的玉足翘在半空中,来回摆动着。看到我,狐仙微微扭过了白皙的鹤颈,夹杂着弦月眉、秋波眉和黛玉眉特点的秀眉微微蹙起,更突显她那一对漆如点墨的勾魂秋眸。狐仙左手轻捏着一块缺了一角的三角玛仁糖切糕,含在唇侧,另一只洁白圆润的手握着仿青瓷釉的细柄,清透的浅棕色液体泛起的光波斑斑驳驳地落在她那黑白分明的虹膜上,和被石子打动的深井一样光影水纹缓缓流转。
大叶冬青散出阵阵的芬香,让我不禁想起茶香是变相的鸦片这句话。
“给我个解释。”看到赖在我的被窝上,一手提着仿制青瓷釉杯,一手拿捏着切糕的狐仙,我开门见山地道。
说着,我从裤袋里掏出了狐仙从高雪芹的呕吐物中拾起丢送给我的那一枚莹润的黑色玉珠,随手丢在狐仙的左胳膊肘边,在丝的边缘停住了滚势。
漆黑的珠子已经被我的裤袋沾染尽了表面的胃液唾液,此刻变得无比光滑莹润,像是普通的玻璃珠一样在白色无褶的床褥上缓缓滚动着。
狐仙眸子下转,随意地瞄了一眼黑色的珠,旋即又转动上来,和我对视。
“什么事?”狐仙朱唇微抿,轻磕下了一小块切糕,随手放下手边的瓷杯,细细问道,语气重新显得慵懒而细润。
“你知道我在问高雪芹的事。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在床沿坐下,两手压在床沿,把略皱的被褥压得平展。
狐仙的眼眸忽然眯了起来,旋即又缓缓睁开,然后又一次眯起,同时伴随着转动手腕,信手为微提。反复重复,每一眯眼,每一转腕,一股风流慵懒的韵味自然透出,她叹息着:
“问我?你心里想必已经猜个七八分透了吧?”
被狐仙这么一问,我眨了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