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显示着尉文龙给我的短信:
“啊,不好意思,才自行车轮胎不知道被哪条阴沟里冒出来的蛆虫放了气,计划延迟20分钟。本该昨天现,实为抱歉。”
自行车被放了气?是恶作剧么?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掉螺丝。倒是有点失策。
我知道尉文龙的住处比较偏远,他住处附近不容易搭计程车,也没有专门的公交车站,所以平日里尉文龙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现在自行车被放了气,的确会影响到他出行。
尉文龙突兀的短信让我心里留了一个疙瘩。
我删除了尉文龙的短信,放下手机,静静地站在申通快递店面的门口倒鸭子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等待着。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等待二字了。
中午放学的时间段已到,因为之前学校中毒事件,学校重新采取了全开放制,加上学生对食堂饭菜的不信任,中午出校就餐的学生大军队伍也是壮大了一倍以上。
“啊,是王一生。你来上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推着自行车从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众穿出,我循声望去,是班上的同学之一,谢维宏。
我和这名学生算不上尉文龙那样熟络和推心置腹,但也算不上史兵的那群死党那样陌生,只能说是淡水之交。
“是啊。上午身体不太舒服,请了假。”我保持着微笑,和谢维宏打了个招呼。
我的视线落到了谢维宏的自行车车轮轮胎上,这时我才注意到,谢维宏的自行车轮胎橡胶层,居然也是干瘪的一层,就像蜥蜴皮一样贴在那里,上面甚至还有一道指节大小的口子。
而且,还是前后的轮胎都出现了口子……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头弥漫起了一层阴影。我指着谢维宏的自行车轮胎问道。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自行车出了什么问题?”
谢维宏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车,叹了一口气,道:
“还能出什么问题,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人给放了气啦。昨天被放了一次,今天又是一次,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妈的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宰了他不可。”
“放气?只有我们班么?”想到尉文龙和谢维宏的自行车都被放了气,我有些警惕地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啊?哦,我忘了班长你昨天没来学校上课,所以不知道……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们班级车棚的自行车全都被人给放了气了,而且偏偏只有我们班的自行车被放气,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昨天好不容易换了轮胎,没想到今天又被放了一次……他娘的……”
“居然有这样的事。等我回学校,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让那个破坏分子受到处罚。”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谢维宏呵呵笑了笑,然后点了一下头:
“那就看班长你的了。本来想回家吃饭的,自行车被放气了,只能在餐馆里吃饭了。你吃过饭了么,班长?”
“没呢。我在等一个人,你先去吧。”和谢维宏三言两语后,谢维宏摆摆手拖着自行车走了,而我则是伫立原地陷入了沉思。
谢维宏的回答出乎我的预料……
连续两天自行车车棚的气都被放了,这是为什么?这绝对不是什么恶作剧能够解释的。而且,只有我们班上的自行车被放气,这就加深了有针对性有目的性的可能性。
可疑。
太可疑了。
隐隐的,我似乎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我的视线扫视着沥青铺就的马路,静静地思考着这其中的可原因。
先,可以确定自行车被放气,肯定是有原因的。一次被放气,勉强可以用恶作剧解释过去,但是两次,很明显是带有目的性的行为。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次放气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那个目的没有达到,所以才采取了第二次同样的行为。
考虑到如果是食堂泻药造成的问题的话,今天班上的同学应该基本上都回到学校了,而作案人的作案目标,很有可能是没有到校的自行车,因为他不知道哪一辆自行车属于谁,所以才采取了最笨的普遍撒网式计策……
难道说,作案人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或者尉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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