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能重新开始固然好。可负出的感情,就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自从轩辕长倾服用了解药,也再不日夜不休地忙碌公文了。任由书房内公文堆积如小山丘,就是日日懒床不愿意起。
东朔已在门外催促了五次,皇上轩辕景宏决定明日回京,大家都该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启程。而轩辕长倾也该将虞城料理的事务,交接给新上任的官员。
可轩辕长倾就是不慌不急,搂着夏侯云歌,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夏侯云歌被变得这般黏人的轩辕长倾,搞得哭笑不得。
“原先你当时间是金钱,现在你却当时间如粪土,总是在荒废。”夏侯云歌道。
轩辕长倾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搂着她,眼睛都懒得睁开一条缝隙,睡意朦胧地说,“我多陪陪你不好么?”
“当然好,可是……”东朔在门外叫门很久了。
“陪你,怎么会是荒废时间。”他搂着她,一手在她光洁的肌肤上,不安分起来。
“太阳,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来日方长,你也不要急于一时,这般……哎呀,你弄得我很不舒服。”夏侯云歌不适地拧动身体,想要躲避,又忍不住想靠近,羞得脸颊绯红。
轩辕长倾勾起唇角,“来日方长,那些琐事,都没你我温存重要。”
“你就不怕疲劳过度,损了身子!”夏侯云歌叫苦连天,她现在浑身骨头都似散了架子,实在没精力再跟他来一次颠龙倒凤了。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坏笑着贴上来,吓得夏侯云歌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这人很奇怪,原先总是忙的没时间睡觉,现在倒是好了,惰性都暴露了!懒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不知多少人背后笑掉大牙了。”
已经连续好几日了,他都睡在她房里,且都是日晒三杆才起床。
“原先不想太靠近,怕万一哪一天去离去了,你难以适应。现在全都不用顾及,再不用怕了。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未来,还要生很多孩子,一家人欢欢喜喜尽享天伦。”轩辕长倾深情款款地凝视怀里的人儿,眼里都是美好的憧憬。
夏侯云歌忍不住笑了,又不免心中略带悲色。窝在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真的太好了,感觉好像做梦。我们再没有那么多顾及了,终于可以幸幸福福地在一起。”
“我想好了,回到京城,就向皇上提出隐退,归政权于皇上。我带着你,小福儿,我们一起找个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夏侯云歌心头一下一下抽紧,“你真的可以,可以放下一切?”
“现在天下已经大定,剩下琐事,该由皇兄自行处理了。我应该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你和小福儿身上,什么天下,什么黎民百姓,再不做我的负担。”轩辕长倾深情吻上夏侯云歌的唇,痴情地吸允啃噬,肢体紧紧交缠。
回京的路上,一群人浩浩荡荡,百姓们敲锣打鼓地庆贺,庆贺摄政王凯旋而归,庆贺天下大定。
夏侯云歌沉浸在这样的欢喜中,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快乐,只有每次看到柳依依时,脸上的笑容才会凝固。
柳依依鲜少出现在轩辕长倾面前,也没有如宣战那般要将轩辕长倾强夺回去,反而每次都刻意与他们避开见面。
夏侯云歌揣测不透柳依依的想法,好在魏荆用他的内里,将夏侯云歌体内的毒瘾驱除,终于再不用手那毒瘾作的折磨。
夏侯云歌悄悄问及过魏荆,关于他和柳依依的婚事,魏荆却沉默了。
夏侯云歌知道,想要一个人轻易放手没那么简单,可若柳依依始终不想放手的话,又会做什么?
一切都在一念之间,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全看最后如何选择。
轩辕长倾总是神采飞扬,笑容满面,好像脱胎换骨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和夏侯云歌同进同出,恩爱的好像谁也离不开谁的蜜人。
奔波了半月有余的路途,终于抵达了皇城。
摄政王府的门口,点燃了炮竹,恭贺摄政王凯旋回府。
而抱着襁褓婴孩,站在王府门口的貌美妇人,欢欢喜喜地恭迎上来,俯身行礼。
“青青喜迎王爷凯旋回来,喜迎王妃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