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热情款待,又偷偷地告诉她,那是韩国金取帮的现任老大。
虽说如今这年月,金取帮已经不似百年前的辉煌,但是家传的本事还是相当傲人,很多国情报部门都不惜以重金雇佣金取帮的人来行使特殊任务。
于是她心生好奇,缠着那位客人想要学上几招本事。
慕容雪本就生得极美,又是那样的年纪,着实可爱。
客人不忍拒绝,最后,竟是在慕容世家留了三月有余,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悉数相授。
当然,三个月的时间也仅够学习而已,甚至对于一般人来说,想要将旁人一生所学完全记住,也不是易事。
但是慕容雪可以!
别看当时的她还不到七岁,但是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是与生俱来。
那人离开之后,她便凭着脑中的记忆将那一手窃取功夫练得出神入化。
思绪间,人已然移步离开房间。
再次回到前厅时,那腰牌握在手里,面色却已恢复如常。
行至大厅正中,站定,而后冲着东方凌施了一礼,道:
“奴婢慕容雪,见过王爷。”
东方凌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答。
那一副漠然的表情与此时的慕容雪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隐逸看在眼里,不由得苦笑。
要不怎么说是物以类聚,这两人能凑到一起,说不准,还真是缘份。
“给隐殿下请安!”这边正想着,另一头,慕容雪已然将身子转过,冲着他又行了一礼。
隐逸微愣,随即反映过来,一开口,却是道:
“阿珠!你可是让本太子找得好苦!”
一句话,惊煞了在场众人。
伴在他身边的常欢暗里抹汗,只道自家主子这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跑到这凌王府来闹事。
而凌王府的下人则是抱着一出看好戏的心态向隐逸望来。
在这里,人人都知东方凌是在乎慕容雪的。
对于硕王府生的事,也早在下人间传了来。
所以当隐逸这一声阿珠叫出口,大家就都明白,这东盛太子是来要人的。
只是他们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王爷啥性子他们自然知晓。
东方凌还没怕过什么,也没输过什么。
想要从这里将人带走,那不是容不容易,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可能的!
阿珠,跟我回东盛去
再观东方凌和慕容雪两位当事人,下人们又不得不再一次出感叹。
这两人真是像啊!
东方凌冷,慕容雪也冷。
东方凌傲,慕容雪似乎比他还傲。
因为前者是王爷,有傲气的资本。
可是慕容雪的身份是奴隶,但却依然从容不迫,淡然地静对一切。
见她不出声儿,隐逸又追了一句——
“阿珠!跟你说过多少次,这里不是东盛,咱们是客人,怎么可以到处乱跑。看看,给凌王爷添了多少麻烦。今儿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咱们在宫里再住几天就要回东盛去了!”
话说至此,好像她再不开口也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女孩扯动一边的唇角,无意识的笑笑,转了身,冲着隐逸一俯身,道:
“隐殿下认错人了,奴婢名叫慕容雪,并不是什么阿珠。”
说着,又将双手向前一递,那块儿自他身上顺下来的腰牌置于掌心,端到了隐逸的面前。
“这东西还给殿下,殿下请收好。”
隐逸将东西接过,然后就乐了。
轻笑了两声,再看向东方凌,摇头道:
“这丫头到底是年纪小,刚刚还说自己不是阿珠,这会儿又拿出腰牌。凌王殿下,如果她真不是我的阿珠,那这块腰牌又怎会在她的手里?”
东方凌没答话,只将目光投向慕容雪。
他了解她,知道以慕容雪的聪明绝对不会做这种砸自家脚面的事。
果然,隐逸的话音一落,慕容雪就又开了声——
“隐殿下误会了。”她轻摇头,“您忘了以,昨日奴婢跟着王爷一块儿到硕王府坐客,刚好您也在。这腰牌是您不小心掉落的,奴隶当时没追上,本还想着找个机会还回去,正好在您来了,东西就物归原主。”
一番话,既然不避讳硕王府的相遇,也将自己的身份摘得干干净净。
隐逸眨眨眼,想要赞一声好,两唇一分,却还只是挤出了一个苦笑。
慕容雪还是慕容雪,还是有一副俐齿伶牙,还是那般少人能及的清晰的头脑。
“东盛太子。”见慕容雪已将话说出,东方凌这才出言,“您找人心切,本王可以理解。许是我这雪丫头与那阿珠生得是有些相像,这才让您误会了去。但现在事情已经说清,您是不是再到别处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