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是真的,因为知道是yn谋而并非是你本意,所以我不生气。至于高兴,是因为我见到了霜儿,我要好好的补偿她,再也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说话间已到了他的房间门口,将人推进去之后门自然地带上,两个人都没再出声儿。
其实东方凌也很想开玩笑一样地跟她说:那你晚上做梦也不要梦到唐楚。
但他知道,那样的话会将原本轻松的气氛弄得不快。
唐楚不同于西遥,后者根本未在他心中留在半点位置。
可是前者,却在慕容雪的心里死了又活,牢牢地占据了一处角落。
……
慕容霜怎也没想到,就在她已经睡下的时候,房门会被人敲起。
她是天歌舞坊的第一舞妓,就算是进了宫来,她的生活也是受着严密监视的。
为了防止她出逃,那些配合她跳舞的壮汉一个个儿全都身怀绝技。
就算是在她睡觉的时候,也有人围在屋子周围,以防止有任何意外的生。
但他们绝对不会在她休息的时候前来打搅,她虽受着监视,但毕竟是天歌舞妨里面身份最最珍贵的一人。她说要休息,就算是那里的管事妈妈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是谁啊?”轻出言问去。
但听得门口有人答:
“远儿姑娘,有位贵主要见您。”
说话的是个男人,她听得出,与自己一同表演的。
只是,贵主……
不由得轻皱起眉来,强烈的排斥情绪于心头窜起。
做这一行当的,一般都将有身份的来客称为贵主,或者是金主。
而一旦有人跟她说是有贵主要见,那定是下了大本钱来买她一夜的人……
天歌舞坊的妈妈将她的身价下得极高,买她一夜,都够在顺都城里买上一幢宅院了。
当然,能够出得起这价格的人并不多,可也不少。
甚至还有那么很小很小一部份人是不需要出钱的,因为官大势大,天歌舞坊招惹不起。
而皇宫这地方,正是这一类人的集中地。
抓着被子的手不由得轻颤,按说这些年来这样的事她早已经渐渐习惯,可也不知为何,在见到了慕容雪、见到了东方凌之后,她便开始对自己的现状生出极大的厌恶。
她甚至讨厌自己、嫌弃自己,狠不得将整个儿人都泡在水里让沸水助其褪了一层皮去。
她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待贵主,如果一定要接,她莫不如去死!
见屋内久久没有回音,外头的人等得急了,又拍了拍门,催促道:
“远儿姑娘!您给句话,见是不见!”
此时的慕容雪已经站起身,手里抓着衣物迅速地往身上套,同时四下张望,不时地寻找着能够逃脱的路径。
逃跑这件事这两三年来她已经不再做了,认了命的人,还有什么可跑的?
可是现在不行!
她不可以在这里接待贵主,这里有东方凌和慕容雪在,她没那个脸。
这时,忽然拍门声大了起来,紧接着便有人一脚将门端开。
慕容霜此时正一手趴着窗子,一只脚已经抬起,正准备踩上椅子。
闯进来的男子一看这架式,几步窜上前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人给扯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抱住头蹲下身去,这是在挨打时早就学会的自保动作。
可是所想像的事并没有生,那个扯她过来的男子确实怒吼着:
“好啊!你还想要逃跑!”
甚至抬起的手已经带了风声要往她的脑后拍来。
可却在这时,忽听得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娇喝道:
“放肆!”
她一愣,没太反映过来为何会有女子的说话声。
猜测间,那人的话音又起,却是带了极大的怒气对着那男人吼道——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你们说打就打!这大顺国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男子被她吼得一声都不敢出,只怒瞪了过去,表示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来人也不含糊,一见他那模样,竟是哼了一声,又道:
“怎么着?还以为是你们那什么歌舞坊?刁民恶霸没主没次,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看清楚了!这里是皇宫!住在这里的人可不是平日里到你们那地方闲晃的达官权贵,这地方住的都是皇族,是姓唐的!你们还敢造次不成?给我跪下!”
女子显然是很少这样子凌厉的说话,一番话出口,不由得大喘了几口气。
但气势不减,那男子也知她说的都是实情,无奈,只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来人也不再多话,自蹲下身来,馋了慕容霜的胳膊就将人往起拉。
霜儿不解,不等抬头,但听得那人已经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