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那些都是绝世的药材,除了我这里,任何地方都再找不到!我全都给拿来了,给你姐姐挑着用!”
霜儿点头,唐楚的话让人很受用。
更何况她也愿意相信他!
在大顺住了这么些日子,她早就知道这个太子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只要他说过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就像现在,他说能治得好慕容雪,那就一定能治好!
……
太医来了十二名,但也只在第一次的时候来了这么些人,之后的两天就只留下两人来专门治慕容雪的伤。
而那两人中,也有一个是专门负责煎药的。
一连三天三夜,慕容雪没醒,太医没出屋,唐楚也带着霜儿一起在她的卧寝门口一直坐着,谁也赶不走。
展放不厌其烦地来劝了多次,唐楚都是微笑着摇头,然后不痛不痒地回答他:
“你这个侍卫真是罗嗦呀!你看,我都不进屋子里去,就在门外坐着,怎么,也不放心?”然后呵呵地笑着,再开玩笑一样地道:“我说,你们的凌王殿下都说了些什么呀?是不是把我说成了一个好色的大坏蛋?哎呀其实不是呀!我唐楚可是个好人呢!”
他一这样说话展放就受不了,这种略带着点儿撒娇和赖皮的语气让他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展放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大顺的太子怎么会是这副模样,这样的人以后能当得了皇帝吗?
虽说唐楚真的不进屋去,但展放还是不放心地守在门外,就摆明了看着他。
东方凌是他的主子,怎么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让自家主子把媳妇儿给丢了。
他这样子慕容霜看不惯,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忍不住了,于是站起身,狠狠地瞪着展放,开口斥道: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你把唐楚哥哥想成什么了?堂堂一个太子能这样跟你说话就不错了,别太得寸进尺!”
她这小模样子下就把唐楚给逗笑了,然后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道:
“霜儿坐下,不气!不气啊!”
展放被骂了个大红脸,也不敢开口反驳。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个下人,在主子面前哪有说话的份儿。
……
第五天,终于那太医出了屋子,然后冲着唐楚行了礼,道:
“落雪公主醒了!臣把去年大漠进贡来的沙珠研成了粉,混着雪莲熬成的水喂了五天,又以金针通了经脉。俱损的五脏虽还不算是彻底复元,但好在已经算是平稳,接下来只需要安心静养就好。只不过……”
太医顿了顿,唐楚跟展放还有慕容霜一齐开口问:
“只不过什么?”
太医的话音又起:
“只不过沙珠和雪莲混制而成的汤药在半年之内要天天都喝,半年之后改为每三日服用一次。如此……如此要持续至少两年之久。”
“要这么久?”展放急问:“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太医摇头,“没有!能治到这样已经不错了。两年还是少的,要想跟没受过伤时一个状态,怎么也得三五年。”
“先不管那些!”唐楚一摆手,自往屋里头走去。“总之有得治就行,那沙珠和雪莲若不够就去跟大漠要,要么派人上天山去采!”
太医点头而去,霜儿跟着进了屋子,展放想了想,也跟了进来。
床榻上的人已然睁开眼睛,春桃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后头的一个大垫子上,人看起来还算是精神。
展放知道,这种精神其实是一种假像。
事实上她每次睡觉醒来,精神都不错,偶尔还能跟春桃说说笑笑。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清醒能唯持多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着说着笑着笑着就又闭上了眼睛。
想要上前去说几句话,现告诉她现在已经来到了大顺的皇宫。
可还不等展放开口,就见慕容雪的目光已经直接投向唐楚,然后就毫不吝啬地展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样的笑灿烂至极,再配上唐楚回给她的笑,这两个人就像是孩子,就这么望着、笑着,足有半柱午香的时间。
终于还是慕容雪先开了声,她道——
“嘿!唐楚!怎么不跟我说话,傻愣着干啥呢?”
她的话语轻松,就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她在大顺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这样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开着玩笑。
唐楚也开了口,他说——
“好你个雪雪,你吓死我了!居然敢给我闭着眼睛睡回来,真是该打!”
而后,他走上前,在她的床榻边沿坐下,很自然地抬起手来揉上她的。
展放又想出言阻止,可是却在慕容雪那样安心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主子都不排斥,他又多的什么嘴呢?
“就是不让人放心!”唐楚再扬声,似在怪她,却又带着满满的宠溺。“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改改自个儿的脾气?那战场是一个女孩子家该去的地方吗?”
她皱皱鼻子,很是有些不在意地答他:
“怎么没有!我不就去了么!”然后总着唐楚翻翻白眼,道:“越来越有哥哥的样子了啊!知道心疼妹妹,知道关心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