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倾尘:“……”
瞧吧,她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治她的!
她不用费多大力气,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为她生、为她死!
翌日早上五点,冷易婳就被纪倾尘从床上拖了起来。
被子一掀开,她那长袖长裤的小碎花睡衣,就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纪倾尘捏住她的一只手,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快点,练车了!”
“嗷呜!纪倾尘!你不要欺人太甚!昨晚从市里赶回来都十一点了,我都困死了,你这么一大清早什么疯啊?”
冷易婳真是崩溃啊,她一直都有起床气的,可是面对这个对自己有恩的男人,她纵然一肚子火,却也不好放肆作。
郁闷地抽回自己的小手,她揉着自己鸟窝一样的短,蓬头垢面地瞪着床边一脸笑意盈盈的男人:“再睡半小时,就半个小时,好不好?”
再说,她一天驾校都还没去呢,她油门刹车都还搞不清楚呢,他一大早让她练个屁的车啊!
纪倾尘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丢在床上,一把将她拖起来推进了洗手间里。
小门一关,他无视她杀人的眼神,朗声道:“快点!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在这里等你!”
隔着门板,纪倾尘清楚地听见了冷易婳在里面喋喋不休的抱怨声。
他双手抱臂,以隔岸观火的姿态倚在门框边上,眉眼间全是明媚的笑。原来,反过来欺负欺负她的感觉,竟会是这么……爽!
冬季的清晨,真的很冷。
天空是一片灰白色的,那抹浅浅的蓝色还未完全退却。冷易婳手里捧着费腾送上的热奶茶,一边喝,一边委屈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着纪倾尘对她的谆谆教诲。
“这是方向盘,这是手刹,这是油门,这是啥车,这是档……”
冷易婳已经给纪倾尘闹得没脾气了,这会儿他怎么教,她就怎么学。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纪倾尘居然陪着她练了一整个早上。除了刚开始的半个小时,他给她讲了理论上的知识外,余下的时间,他要么自己开车做示范,要么就让她坐在驾驶室里,催促她自己练习开车。
费腾跟费雪坐在车后,被冷易婳并不熟练的驾车手法折腾的一阵紧张。
冷易婳自己的手心里也是汗,可是纪倾尘却一点都不怕,不系安全带,也没有紧张的样子,冷易婳一边开车,他一边提点着,一会儿让她注意目视前方,一会儿又让她注意看两边的后视镜。
就在沿着湖畔的大道上练了一上午,冷易婳越开越稳。
下车的时候,她神采飞扬地吹起了牛皮,大言不惭道:“哈!我就说嘛,开车能有有多难啊,我感觉我现在就能上路了,就能参加考试了!我肯定能过的!”
纪倾尘始终微笑着看着她,抬手在她的短上又揉了揉:“比刚出来的时候长了不少,差一点点就要及肩了。”
费腾则是笑着摇头道:“少夫人,这只是在空旷的平路上开的,还有坡道起步,还有会车,还有倒桩,还有很多别的,这些你都还没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