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短信过去给她,他说:“你今晚早点睡,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拉着你跟我打电话了。晚上要是嫌冷的话,就让下人给你送两个热水袋进来。”
冷易婳看了短信,微微一笑,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给纪倾尘了句晚安,她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披着厚实的家居服坐在书桌前,开始搜索自考大学的课程。她想着,连萧云这样的残疾人,都可以拿出一大把名牌大学的自考证书亮瞎了她的眼,而她这样身体健全的人,又有什么理由考不上?
得说,冷邵阳今晚的话,冷易婳还是听进去了。
关键是,她不愿意让别人抓到她没有高等学历的把柄,将来若是想要夺回夏日集团,董事们直接笑话她连大学都没毕业,又凭什么管理一家上市公司,她却连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这岂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此刻的冷易婳是倔强的。
心中有气,便一鼓作气地死撑到底了。
对比了很多大学的自考专业,冷易婳很用心地拿纸笔一一记录下来。其实她若是想上学,直接跟冷邵阳或者纪倾尘开口就可以了,以他们的人脉,就算她想回之前的学校继续把学位念完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如今,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泡在象牙塔里。
或如冷邵阳所言,出国留学几年,可能吗?
绝不!
自考虽说辛苦了些,却也是一种便捷的方式,至少她可以自由地掌握业余时间来学习,不会跟生活、工作起冲突。
忙碌的结果,自然就是半夜的高烧。她无奈地关了电脑,摸回了床边,按照廖棋嘱咐的比例兑好了退烧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她闭着眼,心里却是越来越慌了,很难受,头晕晕的。
拧起眉头等了会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起身踉跄地扑进了洗手间里,张口就吐了出来。刚刚喝下去的退烧药还来不及消化,全都吐完了。
冷易婳苦笑,都说病来如山倒,她不会这么弱吧?
摸索着回到床边,她有气无力地拿着手机拨了出去。
她很少打电话的,手机通话记录里,除了纪倾尘,就是打给费雪了。纪倾尘的名字只有一个“云”字,别人的都是两三个字的,很好辨认。她也没看清,挑了一个不是“云”的就拨了,心想一定是费雪的。
对方刚刚接,她便弱弱地开口道:“雪儿,我刚才把退烧药吐了,现在很不舒服。你问问廖棋,我能不能再喝一次?我感觉烧的好厉害呢!”
对方愣了一下,当即挂断了电话。
冷易婳蹙眉,凑近了手机屏看了看,眼前一花,就这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