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五小六还那么小,肯定没参合澈哥儿他们,他们受不住家法的。”
二老夫人也是心疼孙子,听了纪氏的话,点点头,就由着纪氏搀扶到二老太爷身边说道:
“老爷,小五小六还小......”
二老夫人的话没有说完,被二老太爷瞪了一眼,余下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这时,大家看到家法请来了,不由得提了一口气,跪在院中的白家大少爷白珏,看了看身边的弟弟们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便咬了咬牙,深呼吸了几下,站起身来,跪在了院子中央,大声说道:
“祖父,是我挑的头,与弟弟们无关,要罚就罚我吧。”
白珏过了年十岁,是西府三爷的长子。
白莲听到有人站出来,不由得歪着头,透过大人们中间的空隙看到院中跪着的白珏。
只见他稚气中透着一股子刚毅,虽然他的话说的大声,却也盖不住他声音里的颤音,以及流露出的惧意。
想想也是,毕竟只是个孩子,能这样站出来袒护弟弟们,着实是难得了,哪里还能要求他那么多。
看到白珏站出来,二老太爷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眼光不免的又阴沉了一些。
两府的人都知道,白珏最是稳重,虽说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同龄人没有沉稳,这件事谁都有可能,他却不可能的。
几个孩子感觉到二老太爷还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想往后躲,尤其是老二白穆,和惹祸的白澈。
“来福,把他们裤子扒了,给我打!”
此言一出,西府的几个妯娌当场就呜咽出声,寒冬天气,别说打了,就是把裤子扒了,万一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老夫人虽说刚才被打断,但是此时关系到她几个孙子的安危,便不得不开口,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白老太爷开口了:
“二弟,罢了,孩子们还小,这样冷的天气,受不得家法,事情已经出了,就是罚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话虽这样说,不罚也是不可能的,二老太爷顺着白老太爷的话又说道:
“你们伯祖父心慈,虽说免了你们的家法,但是你们惹下这样的祸事,不罚你们,以后定然也是不知轻重。”说着便看向来福说道:
“你带着他们三个去跪祠堂,天亮了才准出来,以后禁足一个月。”
本以为白老太爷开口,可以免去刑罚,没想到二老太爷开口就是跪祠堂,祠堂里阴冷,白珏也才十岁,白穆和白澈都也才七、八岁,哪里受的了。二老夫人正准备求情,二老太爷挥挥手说:
“谁也不准求情,这几个孽障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惩治他们,日后还能把这白府给炸了。”
二老夫人听了后,就不敢再求情了,只好悄悄地嘱咐自己的媳妇备着厚棉衣,再送火盆和暖袋进去。
出了这样的事,谁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守岁,便都让奶娘抱着孩子回去了,白家两位老夫人带着媳妇去了卫氏的玉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