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什么事!”白莲恨得牙痒痒,谁会信他的鬼话。若他再说什么送药,非得把他轰出去不成。
陆晔听着白莲咬牙切齿的话,见她没有接过自己手中的药,便转身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又回了床前,低声说道:
“对不起,唐突你了。”陆晔的声音里有歉意,只是他这样的话让白莲冷哼了一声,别说是一声对不起,就是一百声。白莲也是听不进去的。
若是对不起有用,便人人都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事后说一声对不起,便万事大吉了,还要礼法何用!
听到白莲的冷哼,陆晔不以为意,转而说道:“白天我说的话,并不是真心话。”
白莲微微皱了皱眉,不明白陆晔说的是何意。陆晔似乎也知道白莲的迷惑一般,解释说道:
“我说要求娶德言郡主的事情。是在试探祖母。”
陆晔说完,白莲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白莲一开始就明白陆晔是在试探,周德言那样的人,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都与陆晔不合适,重要的,陆晔也看不上那样的人。
但是,白莲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冷哼,她也想知道陆晔要说什么。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陆晔似乎是真的喝醉了,不再像以前那般风姿翩然,而是坐到了白莲床榻前的,靠在床帏处,有些颓然。
“你告诉我,让我查我母亲生前接触的人,这一年来,我查出了许多的陈年往事,原本以为父亲的病故,是因为严家的事情,在刑部受刑时落下的病症,后来给父亲修缮坟茔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中毒而死。”
陆晔说着,头仰靠在床柱上,看着窗外,月似金钩,寒星数点,像极了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晚。
“后来,我查了严家,才发现严家二房的长子,是跟我父亲在一座酒楼有了矛盾,发生了口角,才起的冲突。严家历来尚武,严家的孩子,不管是嫡庶,都是拳脚功夫不错的,而我父亲向来文弱,哪里会失手打死人,我本以为是下人逞凶,问了府里人后,都说那日谁也没有跟着父亲,唯一跟着父亲的小厮,还在刑部受审时,熬不住刑,死在了刑部。”
白莲静静的听他说着,这些前尘往事,她也是不知的,如今听陆晔说起,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找到了事发的那座酒楼,发现里面的老板早已经换了,我在府尹大人哪里查了六年前这座酒楼更换的人,才发现,这几年里,这家酒楼连着换了几个老板,还是在三年前,被我舅舅给买了去!而舅舅也是在父亲和母亲回京之前,跟着睿亲王府亲近了起来,睿王府的世子还在前两年,娶了我舅家的女儿为世子妃,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我当时竟然会以为睿亲王是看着我的面子上,后来想想,我又算哪根葱,能值得睿亲王拿世子的婚事做情面!”
陆晔说着话,白莲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自讽自嘲的意味。心中也是微微吃惊。
前世睿王世子后来的世子妃是继妃,原配世子妃姓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因为前头的世子妃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也没人注意原来的世子妃是谁。
白莲只记得,原本的世子妃出身不高,倒没留意是不是陆晔的外租家的表姐。
陆晔也很少跟她说起亲戚间的事情,白莲对于那一切都一无所知。
“太多的巧合的事情,就不是巧合了,我对睿王府跟李家有了怀疑,便多留意了一些,这才发现,徐嬷嬷说我母亲‘生前’,舅母常拉着她一起出门,说是为了表姐的亲事,让母亲帮着周旋,徐嬷嬷还说瑞王世子跟表姐两情相悦,舅母想着跟睿王府结亲,开始母亲也劝了门户不等对,后来架不住舅舅跟舅母的央求,便时常的去睿亲王做客,之后没多久我父亲就病故了,母亲好端端的也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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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六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