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说完,陆晔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些事情,陆晔还真的不知道,也想不明白白荷能跟宫廷扯上什么关系,随后,陆晔又想到一件事,问道:
“你如何能确定是皇宫?”
白荷没有去过皇宫,白莲也是同样没进过的,如何就能确定是皇宫了?
“......”白莲一噎,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随后含糊的说:“书中有讲,宫制与其他府制不同,十妹妹说轿子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有好几次盘查,所以,我才那样猜测。”
这样解释,倒也合理,陆晔并没有怀疑其他,点了点头。
白莲见他没有异色,也安下心来。这件事并不关杨青什么事,陆晔想知道的,自己也都据实以告了。
“实情就是如此,还请陆侯高抬贵手。”
陆晔听了白莲的最后一句话,定眼看着她,浅笑说道:“我并没有说要怎样......”陆晔顿了一下,声音放的身份的平缓轻柔:“与你有关的,就算我知道了,也只会善后,不会告发的。”
陆晔说这话,就有些调戏的意味了,白莲积羞成怒的说道:“陆侯慢坐,告辞。”
白莲又一次转身欲走,陆晔低低的笑了两声,说道:“囡囡,你别急,我帮你查出来上元节那日宫廷出入的记录,哪怕是有人抽了卷宗,只要她做了,就有痕迹,想查出来并不难。”
白莲听了他的话犹豫了。
白荷那晚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白荷说,那个女子对自己的态度十分的不友善。还熟知白荷的事情,这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这样不能确定身份的人存在着,无疑是心中的一块大病。
原以为已经查不到蛛丝马迹了,现在陆晔告诉自己,他能查出来,这让白莲如何不心动?
看得出白莲的犹豫。陆晔温声说道:
“三月十八。我去接你。”
白莲转身看着他,陆晔的目光有些灼热,有白莲熟悉的一种势在必得。
她心中噗通噗通猛然的跳动了几下。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她脑中炸开。
陆晔这样,该不会是对自己动心了吧?
想到这一可能,白莲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尽,她依旧不死心的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岔了呢?
“陆晔,你什么意思?”有些事情。白莲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
“囡囡......”陆晔向前一步,走到白莲面前,低头看着她。温声说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晚上的时候。陆晔站在廊前。
看着弯月如弦,挂在树梢。
想起白天的时候。在酒香居的事情。
陆晔的嘴角不由得弯了弯,弧度与那一弯上弦月一样。
只是,月华清冷,而此刻,他心中却是暖的。
想到她听到自己表露心意的时候,那种愕然与落荒而逃的场景,陆晔低低的笑出声来。
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她,一向都是冷静淡定的,又何尝出现过那样的一幕。
尽管她的身上还有许多的谜团自己还看不懂,但这并不能成为阻止自己心动的理由。
想到自从认识她后的种种,将她从水中救起时,唇边绽出那种恬静的笑,以及后来身陷噩梦时的泪流满面,到后来锦屏山时面对宋亦宁时的从容以对,对朱家说出上中下三策时的波澜不惊。
早在不自不觉中,她已经悄悄的潜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