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西不知道顾律行打算将她关在车里多久,他打算与她一起在车里坐到天明吗?
顾律行心里有些急躁,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威尔森公司在海滨的工作基本上都快完成了。
后期可以视频工作,这也就代表着许小西也要走了。
他不想她走,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他现在很想吸根烟,来冷静思考下。
这次的九死一生,他似乎有些明白,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暂,说不定下一秒就挂了,就像这次如果他的助理没有半夜进他房间,还真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呢。
有些东西你看着重自然就重,你看着淡,它也就什么都不是。
“许小西,其实在你之前吗,之后,我都有很多女人,甚至是一王二后双龙戏珠,这种事儿,我也没少玩。”
许小西有些不明白,顾律是行突然跟她说他的这些风流趣事干什么,是要让她夸赞他很强悍,一晚能搞定两个女人。
她对他这些龌龊事感到厌烦,虽然他们早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一想到顾律行在被她碰之前被各种各样的女人碰过,心里还是有些恶心。
许小西并未开口搭他的话。
顾律行咽了咽口水,有些惧怕看许小西,怕他接下来开口说的话,会让他自己瞧不起自己,也会让许小西瞧不起他。
“我不干净,你也不干净。”顾律行说道。
许小西想她已经猜到顾律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呵呵,她是不是该感激他的宽宏大量呢,事实上她确实不干净,曾经碰过一个人尽可妻的男人。
“我们都很差劲,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尝试着继续在一…………”
顾律行的“起”字还未说完,就被许小西打断。
“顾律行,这不像你该说的话,我们……吗?永远都没有我们了。”
许小西又道:“伤口或许结疤了,就没了疼痛的感觉,但曾经蚀骨的滋味却是记忆犹新。”
几年了许小西想,她还是耿耿于怀当初他对她做过的事儿。
“你伤了,我何尝没伤,你伤的是身,而我却是心,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掺杂一丝水分,当初,我是想着要和你结婚的,可你却做出那样的事儿,你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你也不会背叛我。”
顾律行想着当初的事,心都揪紧似的疼。
像是结疤的伤口被硬生生撕开的滋味。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离开海滨之前,还愿意坐在你的车,听你在这控诉。”许小西问道。
“为什么……”顾律行也想知道,是不是她对他还有些感情,这让他有些窃喜。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于那场大地震里,这一点,我一直都对你心存感激。”
“当初,你是不是也因为感激才肯跟我在一起的。”这个事实顾律行是早已知晓的,当初不就是他利用许小时的感恩,逼迫她与他在一起的。
“是啊,你不是最应该心知肚明的吗?”她有些讥讽的说道。
“是,我知道,所以当那个男人没了牵绊,你也觉得对我抱了恩了,所以你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出轨,是不是。”
“那你可不可以还保留对当初的那份感激呢,“顾律行自己都觉的自己可悲。
即使他所说的都是他早已知道的事实,但是,再问一遍,心依然很痛。
“许小西,你知道什么是心痛的滋味吗。”
顾律行突然抓着许小西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问道。她手心里感受着他生命的跳动,毫无规律。
她将手从他的胸口挣脱开,讥讽的反问道“那你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吗,没有任何缓冲的瞬间绝望。”
顾律行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有些愤怒“你就这么在意那两个野种,你要生下别的男人的野种,你要置我于何地,许小西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太过于恶毒。”
他已经很努力的忘记她的肚子里曾经装过别人的野种过,她为什么还要提,还要提,他哪点对她不好,不如那个男人,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只是想要点她的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顾律行愤怒的,苍白的脸有着诡异的红,那是他的怒火集聚而成。
拳头握的指骨都在咯咯作响,许小西还真是怕顾律行会给她一拳,他又不是没有打过她。
白森森的牙齿苍白的脸,双颊诡异的红,这样的顾律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吸血鬼。
“野种,呵呵,或许之于你们家确实是野种,因为你们顾家就没有什么好种。”
宝宝啊,不要怪妈妈把你们说那么难听,妈妈只是气急了,才说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妈妈那么爱你们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顾律行的胃此刻又开始出来愤怒,医生说他最近这段时间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可他今晚这么怒,胃疼的只能用手死死的按住。
他很痛,额上全是虚汗,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分析她话里的意思,他希望她能说明白点。
“你救了我一条生命,同样,你也害了我两条生命,所以顾律行,我们不做仇人已经是上天对你的眷宠了,不要在说,我们了,没有我们,后天我就要回荷兰,我们还是做回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