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正跟着左景，不是从后面，而是从上面，从楼顶上。

左景走的不快，有点像是在散步，就是不知道她是要回家还是去做其它。

陈德正觉得，反正飞着飞着也是无聊，不如就跟着左景，顺便观察观察像左景这种会功夫的运动装女孩，看看她的日常。

过了一条街，又过了一条街，在过了第三街后，左景开始加速，看起来是在走路，好像和普通人走路姿势也没多大区别，然而陈德正能明显感觉到，他必须飞快一点，才能跟上左景的步伐了。

“也许，是一种特殊的走路技巧。”

陈德正继续跟，有点像鸽子狗仔队，就是脖子上缺一个相机。

大概走了一公里的样子，左景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就进了一栋大楼，然后就没然后了。

“咕！”

陈德正叫了一声，有些蛋疼抬起鸽头，望着天上的残月，只能叹息一声。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本来以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没想到前方就直接没路了。

他观察了一下，确实不好进，从大楼下面的正门进去的话，应该呆不了几秒钟，就会被一群人给怼，要是遇到心思稍微邪恶一点的，指不定就给捉回家炖了吃了。

不过他不想就这样放弃，爪子踩在大楼上，决定等几分钟。如果五分钟内，左景从大楼里出来，他就继续跟，如果左景不出来，他就飞走，独自一鸽去欣赏蜀都夜色之美。

“哈秋！”

陈德正打了个喷嚏，声音是他在脑袋里模拟的，实际发出来的声音是另一种声音。很快三分钟过去，他又抬起鸽头看了一眼月亮，突然间觉得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美，有一种很特别的残缺美。

四分钟过去，陈德正鸽眼突然一亮，左景出来了！他的翅膀下意识就要振动，不过克制住了，他看着下面的左景，心中暗暗道着奇怪。

左景进大楼时，是空着手进去的，而她出来时，手里竟然拿着一根棍子。看起来有点像道具，就是猴哥手上那种演戏的道具。左景上了一辆出租车，陈德正振动翅膀，开始飞，从空中跟着出租车走。一边飞一边想，出租车司机会不会感到有些不安，毕竟遇到一个拿棍子的乘客。

陈德正在冬夜中飞。

十分钟后，左景下车，进了一个巷道，他跟了进去，小心翼翼跟在左景后面。左景不是普通人，感知什么的肯定远超常人，要是跟得太紧，会很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