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梅雪,她父亲靠种祖传的几亩薄田为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因为穷,一直到三十多岁都没娶上媳妇,一次上山打猎想要猎些小动物换些银子,意外在虎窝里发现了出生不久的梅雪,便将她抱了回来,四处讨奶喂她,实在讨不到的时候,就熬米粥垫肚子,勉强将其拉扯长大。
因其家贫,再加上又是从虎窝里捡来的,村中许多人都看不起梅雪,经常在背地里叫她野丫头,春秀就是其中之一。
梅雪咬一咬唇,小声道:“总之……她这样做就是不对!”
春秀见她揪着自己的事情不放,心头火起,喝斥道:“别人都没说什么,就你一个喋喋不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如此说着,她扬手就要往梅雪脸上掴去。
梅雪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一时躲闪不及,眼见就要受辱之时,一个人影快步上前,牢牢握住春秀的胳膊,令她无法掴下。
春秀恼怒地盯着阻拦自己的女子,这人面生得很,以前并不曾见过,料想应该是隔壁村子的人,在用力挣开她的手后,喝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我们的事?”
女子挑眉道:“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有人明明犯错在先,却还要像泼妇一样,当街撒泼打人!”
春秀盯着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恼声道:“我错?笑话,我让季容先一步过来替我占个位置,有什么错,倒是这个野丫头,非要没事找事,我打她是想让她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再这么多事。”
“如此说来,她倒还要谢谢你了?”不等春秀言语,女子又道:“既是这样,你打就是了,不过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这一掌掴下去,你就犯了当街斗殴之罪,告到县正、郡正甚至是太守面前,你都讨不得好!”
“不错。”随着她的话,后面一名容貌颇为俊秀的少年站了出来,道:“当街斗殴者,施以笞刑十下,若有情节严重者,则笞刑五十!”
春秀被他们说得心神发颤,色厉内茬地道:“你……你们休要吓我!”
女子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吓你,你试试就知道了。”
季容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春秀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她与梅雪是一个村子里的,哪里会真的打她,千万别当真。”说着,她暗暗扯一扯春秀的袖子,后者语气有些生硬地道:“不错,就是闹着玩玩。”
待她说完后,季容又拉了梅雪的手,一脸恳切说道:“咱们来这里,都是为了能在太守府谋个好差事,帮补一下家里,春秀也不是故意晚到,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梅雪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虽然季容平日里待她不怎么样,但梅雪本就不是性子强硬之人,如今见她这般软语,不忍拒绝,点头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