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万氏露出一抹訝色,“哦?是何人?”
“昨日我等练过舞回去歇息之时,正好遇到季容,当时她站立不稳,抓了我一把,事后便发现衣裳勾破了。”
被她这么一说,江采萍亦想起了这回事,连忙道:“是,我也记得,当时还是我先发现的,一定是她所为,她是故意的。”
见众人皆将目光对准了她,季容神色悲愤地道:“不错,我当时是抓了你一把,但那是慌乱之时无意识的动作,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故意,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中清楚,你与春秀要好,她犯了事被赶去柴房,你就将事情怪到我们头上,冤枉我们害死了五公子的狗。”
“你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季容悲愤地说了一句,旋即对万氏道:“夫人,奴婢确实与梅雪她们有些不和,但也仅止于此,奴婢怎么也不会因为一点点间隙就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害死五公子的狗嫁祸给她们,请夫人明鉴。”
江采萍急切地道:“夫人,您别听信她的花言巧语,就是她做的。”
万氏盯着她们半晌,对着阳光比一比涂着嫣红丹蔻的纤长手指道:“你倒是说说,季容用什么法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勾去武梅雪衣上的丝线,手指吗?”不等江采萍言语,她已是道:“摘星。”
摘星跟在万氏身边数年,一个眼神便足以令她明白万氏的意思,当下用带着戒指的手在另一只袖子上用力划过,并无任何丝线被勾起,之后又试了几次也是一样。
韫仪明白万氏的意思,垂目道:“摘星姑娘指甲修剪整齐,自然不会勾起丝线。”
万氏朝摘星睨了一眼,后者会意地走到季容身前,仔细检查了她的十指道:“夫人,季容每一根手指都修剪整齐,并无武姑娘说的那种情况。”
万氏转着指上的翡翠戒指,漠然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江采萍急急道:“或许季容是事后修剪了指甲,瞒天过海,二夫人您千万别让她给骗了。”
“可是我却觉得,你们二人更加可疑。”说到此处人,她眸光一沉,寒声道:“将这二人带到毓秀阁去,我要好生审问。”
韫仪心知此去定无好事,这个时候,唯一能帮她们说话的就是李世民,无奈后者根本不知道这里的事。
江采萍也知进了毓秀阁就难出来了,自然不肯就这么让人带走,挣扎道:“我们没有做过,我们是清白的,季容才是害死阿木的凶手!”
季容一脸悲愤地道:“江采萍,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令你要这样费尽心思冤枉我?”
被她倒打一耙,江采萍心里那叫一个气,恨声道:“究竟是我冤枉你,还是你贼喊贼?你这般黑白颠倒陷害我们,心肠真是好生歹毒!”
季容跺脚道:“如果我当真要陷害你们,那该去杀个人才对,杀条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