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的十七个婴儿,其中那个刚刚被我用肘打在脸上的婴儿,整个脸都塌陷了下去,舌头随意的耷拉到了地上,正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
这是一群小鬼,全部都修行不高。否则我早就被干掉了,可就算如此,想要摆脱它们也异常的困难。
我身体不断的后退,这个过程却是不经意的碰到了一张手术床,就听到嘭的一声,那床纹丝不动,可那床上的女人,却是噌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就要走,却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在那手指上。五根长长的指甲,都被涂成了血色,就像弯刀一般。
坊间一直都有传说,生产之时死去的鬼,是最恐怖的鬼,她们的神色狰狞,猩红的舌头耷拉。身披血衣,就连那指甲都是又长又红。
据说这样的鬼,在深夜的时候,喜欢搭住路人的肩膀,在你转身的时候。用那指甲将你的眼睛给抠下来。
这一刻,身处这样的环境,我脑海里全部都是这样恐怖的传说,这些平日里在我看来无稽之谈的神鬼怪谈,当我真正遇到,就忍不住往其上想。
我心里真是后悔万分,自己刚才直接走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碰这张床。
我带着恐惧转身看了一眼那女人,只见这女人穿着一身白衣,可身上满是鲜血,她的长发披散,居然在我的眼前生长,很快就已经长到了地面之上。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砰砰!”
几乎就是同时,这实验室内床上的尸体全部都坐立了起来,她们全部都是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被人残忍的挖出,充满了戾气,对于戾气越重能力越强的厉鬼来说,恐怕除了一些特殊的鬼,没有鬼能够比她们惨。
之前还只是一头厉鬼,现在转眼就成了五个,而且那些婴儿的鬼魂也都已经爬到了我的脚面之上。
以前经常有人说,癞蛤蟆趴脚面,恶心人,而现在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鬼,就坐在我的脚面之上,裂开大嘴朝着我笑。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想要拔腿就跑,可肩膀被那女厉鬼抓住,整个身体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纳兰口中的危险是什么,这场幻境让那些鬼都成为了人,而我却成为了鬼,对于我这个来自别的时空的鬼,恐怕对于所有的鬼都有着不小的诱惑,否则不会那么凑巧,她们全部都醒来。
那些女鬼全部飘散着长发,耷拉着脑袋,飘乎乎的就直奔我而来,一旦被她们围堵上,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也就在此时,手术台上,孙教授为首的一群人,正紧张的对着老板娘做着手术,而那带着老板娘进来的中年男人,则是在一旁啪啪的抽烟,不时的和那魏猛龙说上几句话。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被鬼缠着的我,顿时生出一股怒气,原本软绵绵的身子,居然也变的有了力气,一把抓住那女鬼的手臂,一个过肩摔,砸向已经朝我扑来的一头女鬼。
这一幕就是我也很惊讶,可我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就在挣脱的瞬间,一脚踩在那抱住我大腿的婴儿身上,拔腿就往外跑。
那些怨婴和女鬼,却是都不肯就这样放过我,快速的朝着我追赶了过来。
就在我逃跑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却是发现其中一道厉鬼并没有追赶我,而是冲向了老板娘所在的位置。
“不妙!”
我心中一惊,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那些鬼魂已经堵在入口的位置,我只能够拼命的往那最初的房间跑。
不知道是不是我变成了鬼魂的原因,我的速度很快,居然将那些鬼魂远远的抛在身后。
那墓室外,此时依旧有人在搬运东西,而且这次由于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隐藏,反而看的异常真切,只是这一眼,我就后悔了。
在那些人怀中的箱子里,的确是一些血肉不错,可是在那血肉的中心位置,却是有一些类似白蛆的东西在蠕动,那些白蛆的个头很大,正在撕咬那些血肉。
在我抱着求虐的心态之下,又接连的看了几处,居然全部都是这样,这些血肉全部都是在饲养那些白蛆。
“莫非这就是寂灭?”
我的眉头深锁,之前的那些孕妇和婴儿,在我想来和那记录的寂灭应该有关,却不是真正的关联,这些饲养的白蛆,很有可能才是关键。
而且这些人如此精致对待血肉的手段,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敌人,回收站。
回收站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们的手段我也都见识过,而他们之前从哪里来,长生术的根据是什么,却是一无所知。
若说十五年前,就是他们在这地下做研究,这也未尝没有可能,毕竟一个组织不可能无端的出现,也不可能无端的消失,总是有些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