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亮觉得张大栓在开玩笑,你是木匠,会做棺材,老是小中医,只会卖药。一个是救人,一个是盼着死人,根本就不一样。
现海亮不信,张大栓又是一笑,上去拉了海亮的手,将他领到了院里。
这时候海亮才现,满院的人做的不是家具,家具厂的四周摆满的都是棺材。
那些棺材非常地豪华,雕龙画凤,上面刻满了精致的花纹,又高又大,看上去不像棺材,反而像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张大栓一招手,让其中一个工人利用起重机掉起了棺材盖,盖打开,里面同样金碧辉煌,四周涂满了金漆,而且准备了金铺银盖,就是死人用的褥跟被,头顶的位置是一个精美的枕头。
大栓说:“海亮,你进去,躺里面试试,绝对滋味不一样,死了以后可以躺在这样的棺材里,才会不枉此生。要不要买一个回去?”
海亮赶紧摇摇头说:“不必,这东西我暂时用不着。”
张大栓说:“那买回去,给你爹老王庆祥也行,他早晚用得着。”
王海亮心说: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不咒我爹死嘛,你咋不睡里面?
海亮说:“大栓叔,这么一副棺材,是不是要五千多?一定很贵吧?”
那知道张大栓呵呵一笑,骂了声:“土包,一副棺材最少三万。”
“你说多少?三万?谁这么有钱?”
“呵呵,城里的有钱人多了去了,有钱人当然死了睡好棺材,我们就是要挣有钱人的钱。”
张大栓一个劲的显摆,舔着肚皮,在海亮的面前使劲吹嘘。
海亮知道他这是在炫耀,而且张大栓靠着卖棺材,的确赚了很多钱。在城里买了车,买了房。
海亮摇摇头说:“对不起,这种生意不适合我,太浪费木料了。”
王海亮大失所望,张大毛财靠的不是手艺,也不是踏实肯干,是人脉关系,他认识市很多有头有脸的大头头。
这些棺材,就是卖给了那些大头头。
傍晚,眼看着太阳落下去了,张大栓知道自己的奸计也该实施了,于是笑笑说:“海亮,你来一次不容易,叔请你吃饭,咱们下馆。”
海亮赶紧说:“不必了,叔,你也忙,不如改天,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张大栓一瞪眼:“怎么,看不起叔?不给面?”
海亮没办法,只好跟着张大栓上了那辆夏利轿车,直奔饭店。
张大栓找了个很好的饭店,两个人坐定,点了满满一桌好菜。
大栓说:“海亮,叔知道你跟二狗有恩怨,看我的面,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被他娘宠坏了,朽木不可雕。”
这么一说,海亮更加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叔,我给您赔不是了,打二狗那件事,我下手重了,不过我爹也免费给他治了。”
张大栓说:“过去的事儿不要再提了,咱们挑了,喝酒喝酒。”
张大栓赶紧端起酒瓶,给海亮倒满了。
张大栓是海量,人称千杯不醉,他在市闯荡了好几年,跟很多大人物喝过酒,从城市的这头到那头,一路喝过来罕逢敌手。
每次喝酒他都在腋下夹一条毛巾,酒进肚就变成汗,顺着腋下被毛巾吸收,回家以后只要将毛巾拧干就可以了。
王海亮的酒量也不错,粗狂的性格练出了他的酒量,一瓶酒漱漱口,两瓶酒照样走,三瓶酒,墙走他也走。
而且海亮喝酒以后谁都不服,他就扶墙。
这一次张大栓又耍诈了,早已在腋下放了毛巾。
眨眼的时间,五瓶酒进肚,张大栓是虚汗如注,王海亮也是东倒西歪。
最后,海亮终于不胜酒力,倒在了桌上。
张大栓现时机差不多了,嘴角处闪过一丝冷笑。他冲酒店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在服务生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声,那服务生就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过来两个人,拖死猪一样,将王海亮给拖到了楼上的房间,并且七手八脚剥了他的衣服,让王海亮一丝不挂。
海亮躺倒以后,几个服务生出去了,这时候房门一响,过来一个女服务生。
那女服务生长得很漂亮,猛然看到床上的海亮,女人的眼睛惊呆了,感叹一声:“好壮!好结实的身体……啊。”
女人舔了舔嘴唇,焦渴难忍,呼吸急促起来,她迫不及待,瞬间将自己的衣服撕光,然后像一只出笼的猛虎,嗷地一嗓,将王海亮扑在了身下。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张大栓就起床了,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市派出所吗?我要报案,今天在市金利来酒店,有人宿娼,他们在贩卖皮肉生意。赶快去抓吧,房间是2o12号。”
目前,市秋季的扫黄打非正在风头上,对各个酒店查得都很严,他们想不到会有人顶风作案。
当市的有关部门人员匆匆忙忙赶到酒店房间的时候,王海亮还没醒,就这样,海亮被人给堵在了棉被里。
他的身边还睡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