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妮的皮肤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白,胸口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鼓,那沟壑好深,几乎一眼看不到底。
小腰还是跟从前一样纤细,用手一掐,她就两截了。每一处肌肤都羊奶一样的白。芳香四射。
这就是大山女人跟城里女人的不同。
大山里的女人常年吃五谷杂粮,还有大量的蔬菜,身体里总有那么一股子草木清香。而城里的女人整天吃肉,难免会出现体气。
城里的女人大多喜欢涂抹化妆品,有的人就是为了用化妆品掩饰自己的体气。
四妮从不用化妆品,她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天然的芳香。
这种芳香不单单四妮身上有,二丫身上有,玉珠的身上有,带娣的身上也有。
每一种芳香,都是对男人的催化剂。
小梁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好像要冒火,那种迷恋让他不能自抑。
女人火辣辣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团火红的火炭,要把他给焚毁,他的精神大殿在那一刻崩塌了
这是让男人产生幻想的天堂,也是他们梦寐以求流连忘返的地方。
这一晚四妮没走,小梁也没有离开,他们就在办公室里鼓捣了那些不三不四见不得人的事儿。
小梁亲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角落,也吻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像一只猫头鹰,几乎将四妮身上的肉一块块叼走。
男人女人紧缠在一起,他们呼呼喘着粗气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两个人的身体里流过,浑身颤抖一起哆嗦才算完事。他们一起到达了愉悦的巅峰。
小梁如愿以偿了,四妮也得到了满足。
事毕,两个人还是舍不得分开,四妮问:“小梁,咋办咋办啊”
小梁咬咬牙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你,你回去问问大栓婶,她要啥,要啥我给她啥。”
四妮说:“婆婆啥也不要,就要俺这个儿媳妇,就要这个家,她死也不会同意的。”
小梁说:“那咱俩就偷偷成亲,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不接受也由不得她。”
四妮说:“不行啊,婆婆会闹的,会上吊,喝农药,摸电门,抹脖子,跳楼,甚至割腕。”
小梁说:“不会,她就是吓唬你,四妮,咱俩领证吧。元旦就结婚,我要大操大办,吹吹打打,把你娶回家。
我还要领你上结婚礼堂,包下一层酒楼,我要让你风风光光成为我的女人。我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四妮的眼泪再次下来了,说:“好,小梁,俺信你。俺从来没有嫁过,这次,俺要尝尝出嫁的滋味,也算没白来世上走一回。”
四妮真的没有风风光光嫁过。经历了四个男人,没有一次是隆重的。
当初小猫子把她领回家,根本没有大操大办。
因为那时候大梁山穷,小猫子的家里是茅草房,茅草上的上面是茅草,墙壁是土坯垒砌的。
墙壁上还有一个大窟窿,夏天往里灌雨水,冬天往里灌风。
小猫子死了以后,她又跟小武生相好,被人现,赶出大梁山。
再后来遇到张二狗,两个人也没有办喜事,就那么同住在了一起,直到怀上孩子。
孩子没有生下来,她又被小武生买走了。小武生在戏台的后面请戏班子的人喝了两瓶酒,俩人就算正式夫妻了。
就那样,她跟了小武生六年。
六年以后,小武生在戏台上摔死,她又成为了孀妇,于是拉着闺女天天回了大梁山。
再次见到张二狗,张二狗仍旧没跟她大操大办,还是那么生活在了一块。
直到现在,她跟二狗都没有扯结婚证。
二狗不行了,昏迷了两年多,小梁又给了她希望。
她是淌过男人河的女人,生活的无奈让她无所适从,也让她命运悲苦。
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选择爱的权利。
谁让家里穷啊,一句话,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情只为贫。
是穷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是穷苦剥夺了她的一切。
但是四妮没有被击垮,无论走到哪儿,她都能坦然面对生活,都能快乐地活下去。
没有比好好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小猫子在的时候,她可以做山村妇女,喂猪,养蚕,种地。
跟了小武生,她就是戏班子里的大嫂,帮着后台的人烧水,做饭,洗衣服。
跟了张二狗,她又成为了山里人的媳妇,艰难地挑起二狗撂下的担子,成为了农民企业家。
她就像一颗蒲公英,走到哪儿都能生根芽,又像一颗小草的种子,被风吹到哪儿,就在哪儿安家落户。
她生命力的顽强,自己都感到惊讶,回往事,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梁竭力要补偿她,补偿给她做女人的机会。
她感激小梁,根本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
经历了这么多男人,自己是没有资格谈爱的。为了照顾二狗,为了这个家,她只能跟小梁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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