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慕寒川亲眼看着江韵伤心绝望,看着她崩溃无助,看着她在巴黎街头盲目地行走,一边走一边流泪。
那时,他在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很想上前抱抱她,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开口跟她说话,该用何种方式给她安慰。
他更加不知道,怎样才能抚平她心中铺天盖地的伤。
而此刻,在夜晚静谧的机场大楼内,慕寒川的手还没碰到骨灰盒,江韵忙上前一步把骨灰盒从一身黑衣的男人手中接了过来。
她抱着骨灰盒往旁边疾步挪开,冷声道,“你别碰。”
两人上了车,回江家是不可能了,慕寒川把车开到往章氏老宅与于归园的岔路口时,没有直行去章家,而是左转往于归园开。
江韵蹙眉,“回老宅吧,我不想去你那里。”
慕寒川专注开车,虽有些不悦,却还是抿唇道,“你二舅身体不好,想来这个点已经睡下了,天气慢慢冷了起来,不好半夜去打扰他。如果你坚持要去章宅,等明天我再送你。但今夜,除了跟我一起回于归园,你没有别的选择。”
他已经想好了一切,把所有问题都替她处理的井井有条,江韵无法反驳。
到于归园时已是半夜,江韵抱着骨灰盒从车里下来,受伤后未处理过的左臂恢复的很差,此时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