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张家，商清雪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了。

她原本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但看见过了陆然那么多玄妙奇幻的手段，三观早就被颠覆了。

“不是。”陆然直接摇摇头，“严格说起来，我跟你一样，都是人，只是多学了点东西而已。不过我们这些人，一生的追求，就是登仙门。”

“那你岂不是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神仙，打破虚空，长生不老？”商清雪结巴道。

想到这家伙某一天说不定嗖嗖地就左脚踩右脚升仙不见了，也不知怎么，商清雪心里有些莫名惆怅。

“上一个能打破虚空的高人还是五百年前的武当张真人，下面最接近的是刘伯温和王阳明，就这两人五百年一出的绝世奇才，最终也功败垂成，身死道消。”

刘基刘伯温，是陆然师门天机宫某一代的宫主，修行界一直以为他是最后一个羽化登仙的人物，但陆然却是清楚，这位学究天人的师祖爷最终还是败在了最后一步。

刘祖师当年还借助了大明三百年江山的开国气运跟天地意识对抗，就这么都功败垂成，身死道消。

凡人，想逆天而行，求那长生之道，谈何容易？

大道无情，万物都是刍狗。

陆然叹了口气，“我登仙门的几率几乎为零，最多也就活得比一般人久一点，早晚都得嗝屁。”

“那就好。”商清雪舒了口气。

“啥？”陆然看着她。

“没……”商清雪脸颊瞬间变红。

“你脸红什么？”

“有么？”

“有，红的跟一猴子屁股似的。”

“你才是猴子屁股！老娘打死你！”

商清雪气急。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能容忍别人说她的脸像猴子屁股？

商清雪逮着陆然就是一阵胖揍，别说陆然了，这时候就如来佛祖跟太上老君一块上只怕都不好使！

陆然一边闪躲一边笑，心里那点郁结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神仙有神仙的好，凡人也有凡人的妙。

登仙无望，那老老实实做个凡人其实也不差。

两人打闹一阵，都有些乏了。

陆然扑闪着桃花眼，直勾勾看着商清雪。

这姑娘鬓发微乱，脸颊绯红，看起来惊艳得紧。

“干嘛？”

被陆然那会放电的眼睛看着，商清雪只觉心跳得好快。

“商警官，我肚子好饿，你能不能请我吃顿饭？”陆然正色道。

商清雪吓了一跳，上次请这家伙吃饭，差点吃了她小半月工资，这心里都有阴影了，哪里肯答应，没好气道：“喂，刚才那张总不是说要你吃晚饭么，你干嘛拒绝？”

“那不是要维持高人风范么，怎么能随便答应？”陆然笑道。

“那你现在干嘛不继续维持您那高人风范？”商清雪白了他一眼。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陆然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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