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还想再和那小姑娘说几句,可人家已经摆着一张冷脸,极不耐烦地伸手要银子了,她只好让红枣点出十万两,至少先把号挂上。
红枣数的时候特意多数了一张,另外塞到那姑娘手上,低语:“麻烦了。”
言下之意,你懂的。
那姑娘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银票一张不落地尽数收下,大气地一摆手:“好了,你们七日后来等消息,到时候我会替姑娘宣布她治哪位。”
叶娇娇很有些郁闷,怏怏出门,绞着小手自言自语:“不知道李公子得的是什么生病,严重不严重,能不能跟我们换个号……”
“娇娇!”南承宁如临大敌,“得了病谁人不着急?将心比心,李公子也一定希望能够尽快让医仙瞧病,难得医仙姑娘肯替他治,若跟我们换了号,下次人家不肯瞧了,咱岂不罪过?我们先找其他大夫看着,医仙那号也排着,如果十日内我眼睛能复明,号可以让给别人。”
“好……吧……”叶娇娇无话反驳,其实她觉得不能生娃、不能仁道的,又不差这一天两天,南承宁多瞎一天,可就多受一天罪呢,不过南承宁说得又好有道理……
叶娇娇咬咬牙,南承宁那样有节操的人,是不会走歪门斜道的,那,就让她来歪一回吧!
她偷偷把红枣拉到旁边:“枣枣,你去给我弄点能把人迷得睡过去的药来,好像叫蒙汗药,你去医馆问问!”
二喵的狗嘴咧出一个弧度,南承宁的节操?呵呵!叶娇娇你觉得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不过这事很好玩的样子,它坐等好戏上台!
滁州穷乡僻壤,最豪华的客栈也没有洛州的普通客栈舒服,叶娇娇自然是住不习惯的,不过现在她全部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对客栈,倒是一句抱怨也没有。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盼到红枣带回了东西,叶娇娇一蹦三尺高,抓起桌上的热茶:“南承宁,你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杯茶啊。”
她一边说,一边大方地撕开药包,反正南承宁看不见。
“怎么有撕纸的声音?”南承宁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是瞅着叶娇娇给自己下药,心情有点复杂。
叶娇娇惊得手一颤,将半包药粉撒在桌上……
她郁闷地跺了跺脚:“你……你听错了吧?”
南承宁简直被她的做贼表情萌翻了,见叶娇娇手忙脚乱地在把桌上的残粉收集到掌心重新拍进茶壶,强忍着笑问:“你很开心?是不是在拍手?”
“没有!没有!”叶娇娇,满头胞,赶紧敷衍南承宁,“那个是……二喵在外面捣蛋……”
她自己都说没底气了,还好南承宁“没发现”异常,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叶娇娇赶紧把茶给他端过去,心虚地不敢去看南承宁那双当摆设的眼睛,低头小声吱呜:“喝……茶……”
南承宁接过茶杯,微微蹙眉:“嗯?怎么外面又有拍手的声音?二喵今儿在玩什么?”
是吗?叶娇娇赶紧奔到窗前去向外张望,说时迟那时快,南承宁麻利地将一杯茶水泼到床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杯子翘起放在嘴边,好像刚喝完的样子。
叶娇娇睁大眼睛也没看到二喵在院子里,心虚地折返,见一杯茶已见底,大喜,赶紧说:“南承宁你先躺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啊。”
“慢点儿跑,别摔着。”南承宁唇边勾起坏笑,小东西一点都不会骗人,紧张成这样还下药?
叶娇娇溜出房间,将包蒙汗药的纸包往角落一丢,抓了狂的红枣一下子把她拉住:“小姐,您……您该不会是给姑爷下了药吧?”
“嘘!”叶娇娇赶紧捂住红枣的嘴,“这事,你可不许说出去!”
卧槽,红枣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姐你到底要做了什么呀!
“我去厨房看有什么好吃的!”叶娇娇咬着嘴唇,心中却是小鹿乱蹿,红枣那个表情,会不会去告她的状啊……她原本给南承宁下药的意思,是想让他晚上睡沉点,她好出去办事,现在,她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万一被南承宁和四哥逮着,就极有可能出不了门!
叶娇娇不是笨蛋,只是打小被宠惯了,所有事都没轮上她操心,现在南承宁出事,她倒变成了小大人,于是聪明起来,连防患于未然都想到了。
溜出客栈,叶娇娇一路打听明儿轮上仙号的李公子是哪位,李力是滁州属一属二的富户,并不难找,在掏出一百两银票悬赏之后,三个小乞丐争着给她带路差点打起来。
李府论气派,那与叶家不可同年而语,可立在一堆破瓦房里,其抓眼球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叶府差。
叶娇娇兴奋地上前,拼命拍门:“有人吗,我想跟李公子换一个明天去见医仙姑娘的号,能不能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