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
云叶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跟他们说这些没用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这样吧。
他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多一个人尊重自己、喜爱宁远也不是坏事。
虽然明知道自己是谁,还能对自己如此恭恭敬敬,还不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当成业善的夫人若自己跟他们说自己跟业善不过是假夫妻,万一碰到了死忠元国的,说不得自己和儿子就大祸临头了
两人便留下了,云叶跟两人说了许久。
因为这边馆子开业也不是很久,有些人还没有培养出来,一时也抽不出人来。
西边原来的馆子很多人都分散了,一时也难以聚齐,三人商量了,不如先开一间。剩下的两间慢慢再开,秋季生意好了开第二间,入冬开第三间。
如此循序渐进、逐步增加,自己不忙、馆子里的人手也好配。
两人自然都听云叶的。
晚上,两人便住在了梁府。
云叶见两人姓梁,业善的母亲也姓梁,有些好奇,“你们和业善他”
梁大忙道:“爷的母亲是我们梁家的大小姐。”
哦,云叶明白了,听口气,梁氏兄弟是业善外祖家的奴仆,或者说是业善母亲的陪嫁奴才之类的。
“大小姐十八岁嫁到京城,生爷的时候难产过世了。爷的父亲倒是文官出身,曾做过元国宰辅,也是英年早逝。”
云叶点点头,“娘家可是淇城”
两人忙摇头。
“不是淇城。我们梁家的根基也不在淇城。”梁大道:“爷说淇城和天泉城是两国交界之城,举足轻重,来往客商多有消息传递。派我们兄弟在淇城开了馆子;这处宅子也是多年前便置办了,一直闲着呢。淇城的院子被现,这才搬了来。”
云叶挑眉,道:“此处倒好。”
搬到宁寒鼻子底下,怪不得他现不了呢。
打两人走了,云叶抱过宁远,额头抵着小家伙的额头,听小家伙笑得叽叽呱呱,云叶叹了一口气。
秋风送爽、天高地远,云叶打算带着儿子下乡一趟
业善不知道怎么晓得了,很不高兴,“去那里做什么孩子这么小,万一伤了风,没看风多凉”
云叶鄙夷地看着业善,“秋风凉是没错,孩子不经风雨哪行上次馆子开业,不过就是多见了几个人、鞭炮声大了些,孩子就吓得抽搐、哭闹不止,还惊动了大夫男孩子要是一直这么娇气,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
业善脸色都变了,转头怒瞪着一群奴仆,“什么这事儿我竟不知要你们干什么吃的都统统该死”
一群人早吓的跪了一地,磕头不止,“爷饶命爷饶命”
云叶皱眉:“孩子哪有不哭的再说了,孩子哭也不是坏事,出出汗倒长得快。你不要处罚他们,都挺尽心的。”
两个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梁府奴仆们怕了业善、感激云叶,自此对府中、对孩子更加尽心。
业善见云叶执意下乡,推了事情,非跟着。
云叶就郁闷了,“以前我和他一起,现在我和你一起,冯村的人会怎么看你这不是纯粹想让我难堪吗”
业善一听便恼火了,“你是我夫人,我跟你一起去怎么不可不要我去,你和儿子也不能去”
云叶苦笑不得,这人喊“儿子”还越来越顺口了
云叶不想让众人指指点点,以后再瞧不起宁寒,下乡的事只得作罢。
看看业善,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该不是以为,自己是被藏起来见不得人的男人,生气了
云叶头疼,这男人不知道竟是如此小家子气的唉,还说什么大英雄,简直就是幼稚得很嘛。
这日,云叶在家里喂饱了宁远,交待了春儿和奶娘几人小心着孩子,自己又去了馆子。
正在馆子里忙着,突然齐掌柜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夫人您出来一下。”
见齐掌柜不方便说话的样子,云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洗净了手,跟着齐掌柜来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