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道:“嗯,开分店倒是个正经事儿。铺子不是没有,宁府在御街上也有几间铺子,等我回去跟当家的商议商议。”
御街上的几间铺子是老夫人的陪嫁,云叶轻易不愿意动的。天泉饭庄的这几间倒是后来置办的,虽然也是宁府的,到底不是老夫人的陪嫁,推到重盖也没有什么。
晚上,云叶上了床,跟宁寒商议:“饭庄忙不过来,我想把御街上的几间铺子收了,开成分店怎么样?”
宁寒道:“想改便改吧。那几间铺子卖些粮食面粉,也不怎么赚钱。不过,是母亲的陪嫁,我倒要过去跟她说一下,省得怪罪你。她若是同意咱们再改,她若是不同意,我们在别的地方再买铺子,如何?”
云叶点头,“正该如此。我跟你商议,也是这个意思。老夫人的陪嫁自然是不能乱动的,若她不同意,我也不生气。左右在哪里开都能火起来,不是非得在御街上或者青石大街上。”
“咱们开的是高档饭庄,御街离皇宫近、往来的官员多。虽然是个好地方,若是老夫人不愿,你也不要强求。免得惹老夫人生气,好事儿倒变成坏事儿了。”
宁寒捏捏云叶的俏脸:“啰嗦。”
第二日傍晚,宁寒接宁宁和宁远出了宫,便去了宁府。
看儿子孙子来了,宁夫人很高兴。
一叠声让厨房准备饭菜,还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拿出来给两个孩子试穿。
高高兴兴吃完了饭,看两个孩子去院中玩耍了,宁寒便跟宁夫人商量门面的事。
没想到老夫人根本不在意,听宁寒说了,老夫人道:“御街的那几间铺子,门面老旧,一年也不挣几个钱儿,我还得操着它们的心。她愿意干便去干,我也懒得管。”
天泉饭庄生意好,老夫人自然是耳闻目睹的。
这不,中秋节雅室难订,便有几家交好的夫人,拜托老夫人在天泉饭庄定位子。
老夫人虽看不上云叶,到底心中是有些得意的。
考虑到自己人过来吃饭没雅室的突发情况,云叶早已经把自己的办公室改了。
把屋里的家具腾空,只留了一张小小的贵妃榻,累了可以躺会儿。贵妃榻用一个花鸟屏风挡了,也不难看。
其他地方都改成了雅室的样子,摆了一张十人台。
平日并不预订出去,云叶还在里面办公、歇息。
若是雅室都定光了,宁寒突然带人吃饭,或者家里人小聚一次,便在办公室里吃饭。
那些夫人们去了饭庄知道雅室定光,便过来求老夫人。
老夫人自己不想见云叶,便让周氏去;周氏知道齐掌柜做不了主,只找云叶。
云叶知道是老夫人的人情,自然不能拒绝,只要办公室闲着,都允了。
生意人,哪有送钱不要的?来客人了,岂能不接待?再说,自己答应了,也是给老夫人面子!自己虽不指望老夫人领情,到底宁寒夹在中间也好做些。
所以,这个中秋,连带着老夫人都跟着高兴。
这不,宁寒一说要把御街上的铺子开分店,老夫人便允了。
宁府多挣了钱,自己又少操些心,何乐不为呢?
当晚,宁寒回家一说,皆大欢喜。
云叶是个急性子,第二天上午到了店里,等顾老、叶账房进货回来,召集几个开了个小会。
几人不知何事,云叶道:“咱们店里生意很好,我看大家天天太累了。人手也都培养出来了,若是在御街开个分店,分出去一部分客人,这边倒还轻省些。”
王大梁喜道:“也是该开分店的时候了。”
齐掌柜看看云叶,有些担心,“夫人,您忙得过来吗?”
顾老捋捋胡子,道:“她没有功夫,我看管着吧。”
也是,饭庄里,顾老是最闲的,何况身边无时无刻跟着个顾全。
王大梁也道:“御街跟这里不过隔了一条街,从胡同里走过去,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忙过饭时,我也能过去看看。”
齐掌柜道:“这样最好。夫人,您就不要忙了。”
云叶看着众人,心里十分温暖,道:“也好。孩子小,出来半天便得回。我把那些工匠找齐,你们有空过去盯两眼就好。都是很实在的人,这个饭庄也都干得挺好。”
顾老问:“跟这个饭庄盖得一模一样吗?”
云叶道:“这个我还没有细想。只是,那边的门面没有这个大,贵女雅室的这个院子就没有,恐怕不能跟这个一模一样。”
齐掌柜突然想起冰窖,“分店也要建冰窖吗?”
云叶摇头,“冰窖代价太高,新店不能再建了,跟这边共用一个也差不多了。我们今年多进些冰,把冰窖堆满,也够两个馆子夏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