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皱起眉头,“这……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宁寒摇头,“怎会?业善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今儿个便已是布置好了,今夜只怕会有一场好戏。我们明儿个便知分晓。”
一席话说得云叶半夜没睡着。
第二日晚上宁寒回来,笑道:“事情了了。业善派人进了皇宫,把皇后的头削掉一把,放在桌边。留言只说,再敢来扰,定要了十皇子的命!”
云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业善这人,当真是个狠绝的。”
宁寒冷笑,“他决心解甲归田,当初说大火自焚便是为以后留了退路。此时,皇后逼着他出山,业善岂会受她胁迫?没有划花她的脸,便已经十分手下留情了。”
“说穿了,到底是一国皇后,真惹恼了她,恐她对金娥母子不利。便如此警告她一番算了。还望她悬崖勒马!”
“否则,下回削断的就是她的脖子。再说,拿她的儿子威胁她,比威胁她自己还管用些!”
云叶浑身冰冷,道:“皇后这个女人,早该好好教训她一番。第一次进宫,她害人小产,竟想杀我灭口呢!”
宁寒搂紧了云叶,低笑,“那时候,她尚不知我于你有情。自我们成了夫妻,她却再也不敢了。当初我抓了她这把柄,要挟她在我们的婚事上出力。只要阻拦太后、皇上给我和凌烟儿赐婚,便不揭穿她暗害之事。”
“否则,你以为皇上和太后会不干涉我们?凌夫人也不是个好惹的,凌烟儿更是牛皮糖一般的人。皇后也是劝了太后跟皇上几回的。可见,皇后是个十分识时务的女人。”
“经过业善这一出,她也会想明白的。业善有心金盆洗手,不会出来帮她;既然业善隐瞒了身份,也不一定会帮太子。”
“所以,等皇后想明白了,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业善跟金娥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云叶兀自有些不放心,“若是她想不明白呢?金娥跟孩子岂不是很危险?咱们不能等着她呀!那也太被动了。”
宁寒大手点着云叶的鼻子,宠溺一笑,“放心,有我。”
云叶还想问,宁寒却道:“睡吧。不该你劳神的事儿,别太操心了,昨夜没睡好吧?一切有我,保证万无一失。”
“再说,业善会比我更上心的,那可是他老婆孩子。我们两个联手,这世上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吗?”
云叶一想也是,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就别添乱了。当真放下心,窝在宁寒怀中,一会儿便睡着了。
宁寒低头看看,挑了挑英挺的眉毛,“噗”一口吹熄了灯,搂着一起睡了。
转眼又到了齐庄收火腿的日子,一大早地金娥就抱着孩子过来了,卢掌柜跟上次的两个小厮自然跟着。
众人先到了别院,云叶听说金娥来了,便问三个孩子:“去不去庄子上?”
三个孩子自然欢呼雀跃,“去去去!”
云叶便命准备马车,等金娥抱着孩子进了院子,娘四个都收拾齐整了,正要出去。
金娥诧异道:“大姐,你们也要去啊?我还打算把孩子和奶娘留在别院,速去速回呢。”
云叶笑道:“我们在家也是无事,权当出去散散,这会子村里也凉快。走吧,把孩子抱上。”
金娥连口水也没喝,直接便出了院子,一众人去了齐庄。
说起来,金娥来齐庄不过是第二次。不过,众人知道是云叶的亲妹妹,是梁氏的当家主母,自然都恭敬得很。
何况,火腿这么赚钱的生意,不是宁府的而是梁府的呢!
金娥在店里把火腿看了几天,对于一等二等三等货物的分级,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但是当看到农户拿出来的火腿时,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查验。
放在一起比较时,容易分辨好坏;单个拿出来时,没有参照物,便不好判断了。
再说了,不能量化判断时,质量好坏全凭个人眼光,主管性还是比较大的。
若是不熟识的,再加上别人一撺掇,很有可能把三等认作二等、二等判为一等。所以说,经验是很重要的。
卢掌柜跟那两个小厮却熟练得多了,到底上回已经看过二百多个,又有云叶在旁边指点着,算是熟练工了。
这次收的货不到一百个,不等中午,便结束了。
云叶道:“看样子,下回得一月之后再来了。”
火腿不怕放,有些放了三年的火腿,酵更充分,口味更鲜美呢。
齐庄去年是第一次做,数量不是太多,若是照着这么个速度来收的话,可真收不到明年端午!火腿竟然有些接不上趟!
云叶对众人道:“今年的形势大家也看到了,火腿好卖价钱又高,明年大家可得多做些,像今年这样,便不够卖呢。”
众人都笑着道:“不用夫人交代,咱们自然会记着的。自上一趟夫人收了货走了,这几天咱们村多少家,到处逢会赶集地买小猪娃呢!还不是想着,年底都杀了做火腿!明年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