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元国太子都走了,不知道凌烟走了没有?”
卫萍看了云叶一眼,道:“不曾。”
云叶微微眯起了眼,“来一趟不容易、孩子也小;又碰到这个事儿,是要跟爹娘多住一阵子。那个二皇子呢?”
就是凌烟的丈夫天瑞。
卫萍摇头,“自然也没有走,一直在凌府住着呢,听说倒是个和善没有野心的人。”
云叶看着凌府的车队走远,放下车帘,道:“若真是那样,可跟凌烟过不到一块儿。”
凌烟能为了宁寒,不要名分地住在宁府一年多,可见是个有心劲儿的女人。
若当真她男人是个窝囊的,两个人必定有不小的矛盾。
想到这次的事儿,云叶问:“那夜过来刺杀我们的人,只是太子的人,跟这二皇子没有干系吗?”
卫萍道:“梁老板说是元国太子的手下,并未提这二皇子,想来应该没他什么事儿。”
事情就是这么巧,云叶的马车走了没多远,便碰到凌烟、凌夫人跟月华几个。
说起来也很正常,这里是富人区。
朝廷重臣跟王公贵族们,多是住在这一片儿的,出门碰面也没有什么稀罕的了。
几人身边都带着丫头,脸色恹恹的,看来是送车队出行,心里不好受。
凌绪跟侯爷倒不在。
看见宁府的马车过来,几个人起初还以为是老夫人过来安慰,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等看到马车旁边的卫萍,便知道里面坐着的必是云叶!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凌烟更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恨不得上去把马车给砸个窟窿出来!
自己一辈子都被这个女人给害了,她倒在京城风光起来了!现在谁不知天泉饭庄的老板宁夫人云叶啊!
月华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前一段自己说话时,不小心竟泄露了掩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那夜自己给凌烟出主意,让侯府厨师去厢房侮辱云叶之事,竟让凌绪知道了!
害得自己挨了一耳光不说,跟凌绪的夫妻感情也瞬间降到了冰点!
这女人,竟然还从凌绪手里讹诈了四百两银子,去买她的什么蛇鞭酒!
若是有效也就罢了,竟还是个不熟、没法喝的,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这个女人,真是想钱想疯了!
凌夫人脸色也不好看。
自己的儿女都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看看云叶,一个农女,娘家什么也没有,硬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京城站住了脚。
听说老夫人跟她,婆媳两个关系好了起来。
前几天老夫人过来的时候,还说要让宁寒一家几口子搬回宁府来住呢。
卫萍本不打算跟云叶说凌夫人在路边,却也不能不跟凌夫人和月华施礼。
卫萍虽是宁府的人,到底是有品级的,见了两位公主不施礼,显然于理不合。
卫萍只得勒住了马,跳下马对着三人施礼,“老夫人、公主、郡主。”
三人虽说已经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但是到底高高在上的身份还是在的。
卫萍也不打算让人挑毛病,所以乖乖地行礼。
马车里的云叶倒是一愣,立即便反应过来外面是谁了。
本不打算搭理他们、等卫萍施礼后便走,偏偏有人要找茬!
凌烟见马车里的云叶不说话,便恼了,冲着马车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见了咱们竟然敢不出来见礼!”
卫萍立即便冷了脸,“郡主请自重!”
云叶便挑开了帘子,美目微斜看着三人,冷冷地道:“什么东西,竟敢挡路?卫萍,走!”
说着,“唰”地一声放下车帘,根本不再看三人了!
凌夫人本就心中不快,此时见云叶如此,也很不高兴,道:“不过是嫁给了宁寒,你自己又有什么了?一介农女,见了我们也只有磕头的份儿!”
卫萍忙道:“老夫人,不可如此。”
云叶忍着气,又掀开了车帘,看着冰冷着脸的三人,道:“是啊。我是宁寒的夫人,所以我就是可以不给你们磕头,你能奈我何?”
凌夫人气了个倒仰,怒:“真是狂妄之极!‘小人得志就猖狂’说的就是你云叶!来人呐,把她给我拽出来!”
“即便我不是侯爷夫人了,也还是一国公主!还有月华,即便不享公主的俸禄了,也还是公主!”
“再加上烟儿一个郡主!我们三个,还担不住你一个农女磕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