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娥一说,金娥倒是十分高兴,道:“大姐,你别乱招人了。我去给你当掌柜的!”
云叶嗔道:“真是的,说话不过脑子!你们梁氏的生意都舍不得用你,我把你累着了,你们家那位还不得杀了我!”
金娥撇嘴,“别理他。大姐,我便让梁大去帮你。那账房呢?你若是找不到,我过去当几天!”
云叶哭笑不得,“我看你是真在府中无聊得很了。也好,那馆子什么都是现成的,说开就开。三天后开业,你就去跟我管几天账。”
“去之前,可得跟你家那位说好了。他若不同意,你可别强求,到底还是孩子重要!”
金娥笑嘻嘻地道:“哪能呢?他也就是对外人厉害,其实对我好着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比我大几岁的缘故,他干什么都让着我,有时候我都不好意思跟他闹。”
云叶道:“这么着你更应该敬着他,可别恃宠而骄。男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等闹得他厌烦了,有你好受的。”
金娥一把抱着云叶的胳膊,道:“我知道。”
第二天,云叶便没有去城里,等着牙行老板办手续呢。
晚上,宁寒回来了,看样子竟有些疲惫。
云叶便有些担心,“家里如何?永安城的旱情果真很严重吗?”
宁寒脸色便有些沉重,“是啊 。这次的旱情谁也没想到,竟如此严重。不少村里因为抢水打起来了,死了不少人。真是现在连官差都不怕了。”
“家里都很好。地里打的井还有水,村里的人吃水倒还凑合。只是,酱菜厂我看倒要停工了。”
云叶一惊,“可是因为缺水?”
宁寒点头。
缺水便无法洗菜,腌制的时候也需要有水,若是水少得连做饭都不够,可就别想干生意的事儿了。
云叶脸色十分凝重,问道:“官府到底准备如何办?可有什么得力的措施?”
宁寒道:“只能打深井,将士们也都累得很。不是打下井就出水,有时候好几天都是白干 。”
“天热得很,连口水都喝不上,大家自然没有干劲儿,也有些怨言。好在,银钱还算得及时。”
云叶道:“可不是嘛,上次咱们家可缴了上万银子的税呐。我都用粮食抵了。”
“留着也是生虫,我也是恐怕万一灾民们过来破坏,想着还是出手算了。不过,留下的也有一半,不愁饭吃。”
宁寒看了一眼云叶,道:“我这次回来,却不是为了抗旱的事儿。凌绪信让我帮个忙。”
云叶忙问:“什么事儿?”
宁寒道:“十皇子是月华唯一的同胞弟弟,凌绪跟月华都十分疼爱他。自被关入冷宫,吃了不少苦,已经有些吃不消。”
“听说脾气十分暴躁,有时候连饭也不吃,跟皇后闹得厉害。再加上那些眼皮子薄的太监跟宫女们,皇后跟十皇子的日子十分难过。”
“皇后恐天冷了,冷宫无柴薪、厚被,十皇子冬日难捱。托人捎了信儿,想让月华跟凌绪带着十皇子离开京城。”
“凌绪找了皇上、月华也找了太子,都不答应。这不,凌绪给我捎了信儿,想让我跟太子求个情,放十皇子出来,跟着他们去东南上任。”
云叶有些疑惑,“这样也行?不算放虎归山吗?”
宁寒一笑,“十皇子一个小毛孩子,比宁宁大不了两岁,什么虎不虎的。倒是凌绪愿意去找皇上求情,倒也算是个性情中人。”
云叶点点头,“我也看凌绪那人不错。说起来,都是皇后跟十皇子连累了整个凌府,他还愿意收留十皇子,可见,凌绪这人果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宁寒笑笑,道:“或许是求子无望也未可知。听说,凌夫人有意把凌烟的女儿也接来,不知道是不是想着给凌绪当做女儿来养。”
云叶想了想,道:“若真是如此,倒也好了。家里有了这么两个孩子,也算有儿有女的。等上了年纪,也不至于膝下空虚。”
说着,云叶有些奇怪,“难道我那蛇鞭酒不管用?或者是凌绪跟月华对那酒没有信心?”
宁寒便大声笑了起来,“你呀!时时处处想着你的生意。这个事儿,或许跟你那酒毫无关系!”
云叶皱皱鼻子,道:“或许是我多心了。对了,这事儿你能给他办成吗?”
宁寒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十皇子是小孩子,本就不懂多少大位之事,都是皇后在这里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