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萍道:“对您她倒是不敢。也就是因为夫人出身低,她有些看不上罢了。”
“夫人是农户没错,也不看看,整个成国有哪个女人如她能干了?宁府这么大生意,不都是她一个人……”
老夫人瞪了卫萍一眼,“你的意思,我当甩手掌柜、累着她了?”
卫萍忙赔笑,道:“老夫人,你看我这嘴竟乱说。老夫人是该享福了,夫人也愿意干。”
“大少爷也十几岁了,再过个三五年,等夫人娶了儿媳妇,也该享福歇着了。所以,老夫人,您呀更有福气啦……嘿嘿。”
老夫人跟周氏几个都被卫萍逗笑了,道:“这丫头,这两年越会说话了。”
老夫人笑了一阵子,对两人道:“太子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听说太子跟云叶在饭庄说话,她心里不舒服了吧?”
卫萍心中一惊,忙道:“是为了梁氏买马的事儿,我这才进宫找太子的。爷刚走,夫人不想让爷来回奔波。”
“又想着这事儿也不难,朝廷正没钱呢,定是一说就成的事儿,就没有给爷信。老夫人,您不怪罪我们吧?”
老夫人摇头,“谈生意,谁怪罪她什么了。再说了,这是太子妃无事生非,我倒觉得有错的是她!”
卫萍见今天老夫人言语中处处护着云叶,连跟太子私下见面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虽然有些暗暗纳罕,到底十分高兴。
能让老夫人做到这一步,可不容易,世上最难之事就是相互理解。
若老夫人能理解云叶、不挑剔云叶的做法,以后真住在一起,可就没有什么看不惯的事儿了。
一想到老夫人说太子妃小心眼儿,卫萍又忙安排侍卫们小心防范着。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女人最是小心眼儿的,虽知道今天太子妃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会不会存心报复!
再说了,宁寒不在,自己跟廖智就是全家人的保护神。家里不管哪位主子出了任何一点儿不妥,自己可都是有大不是的!
想到这里,又忙特意找到廖智说了,在宫里一定要时时处处好好照看着两位少爷,不可掉以轻心。
廖智一听,也严肃了脸色,道:“太子妃那女人是个小心眼儿的。听说她宫里,昨儿个有一女不过摔了个茶碗,便被打了个半死!”
“至今还在柴房里关着呢。太子忙得陀螺一般,竟是个不知情的。谁也不敢对他说。”
卫萍道:“我知道了。今天我都忍了好几次,没有上手给她一拳。她看夫人的眼神就是鄙夷不屑的,我都看出来了。”
廖智一听,忙一拉卫萍,道:“爷不在,你可不要惹事儿!”
卫萍撇嘴,“没有。我只是想着她敢如何,我便杀她个片甲不留。正好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廖智道:“倒也不至于。不过女人们斗几句嘴,哪里就敢如此了?当咱们宁府是泥捏的吗?”
“这几天小心着也就是了。出门、回家,路上多小心着些,夜里我们都在家呢,倒无碍的。”
不知道是不是卫萍乌鸦嘴,还是事情凑巧,当天便出了事儿。
云叶下午去梁府跟金娥说了会儿话,回去的时候已近傍晚了。
马车出了城门,刚上了路没多久,便见对面飞奔过来一辆马车。
竟像是马惊了似的,横冲直撞地就冲着云叶的马车飞过来了。
卫萍正在马车旁边,忙叫车夫马车靠边儿。自己看着飞奔过来的马,当即一提马缰,迎上前去。
马车上的马夫吓得脸色惨白,眼睛死死地盯着疯了一般的辕马,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卫萍把手里的马鞭子猛地一抽,稳稳地缠住了马腿,“嘿--”地一用力!
那马两腿一绊,轰然倒地,连带着马车也“轰隆”一声翻了。
云叶搂着宁阳、挑开车帘,看着地上翻到的车夫跟马车里掉出来的布匹、蔬菜,一脸惊讶。
卫萍瞪着地上喘息不定的车夫,眼睛微闪,问道:“如何?”
那人眼里都是血丝,看着卫萍一脸感激的样子,道:“多谢小姐!”
自己跌跌撞撞地要起来,卫萍突然抬手便给了那马一鞭子,“滚!”
那马挣扎着站了起来,拉着马车就狂奔而去。
侍卫们不见卫萍话 ,只是立在一边围着云叶跟宁阳,并不相救。
那人被马拖着,哀哀惨叫,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救命啊!”
卫萍示意身后的侍卫,“你们俩,跟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车夫会功夫,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