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

帝千宸拎着凤玺漆黑的软毛，紫眸微眯：“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人，亦非兽，灵魂更是超脱三界之外，纵是帝千宸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存在。

凤玺炸着一身黑毛，瞪着圆溜溜的碧绿眼珠子，疼得嗷嗷叫：“大神，大神，你先放开我啊，反正我又伤害不了小混……小九啊！”

在帝千宸面前，嚣张狂妄的凤玺也不敢以老子自称了。

帝千宸冷眉一蹙，寒声道：“不说清楚，本尊现在就丢你回三界之外。”

“大大大大神，不带你这样儿的啊！”凤玺挣扎着自个儿的软毛球身子，可任它曾经再牛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个爪无缚鸡之力的小毛球，只能苦兮兮地喊道，“而且我现在已经和夜小九签订契约了，有契约之力束缚着我也不可能伤害她啊！”

“契约？”

帝千宸泛着金芒的手指点上它的眉心，随后凤玺脑门上一片金光闪烁，缓缓浮现出了一个复杂繁琐的古老图案。

的确是契约图腾，而且是最古老霸道的灵魂之契。

灵魂契约一旦生成，便是生死与共，终生不能解除。

帝千宸看着那抱着两个小肉爪目露讨好的凤玺，眸光晦暗不明，盯了它半晌才挥袖将之扔到一旁：“好好守在她身边。”

凤玺在半空中稳住身子，捂着快跳出来的小心脏长长出一口气，点着小脑袋道：“一定一定！”

凤玺委屈，它容易吗它！

它不就择了个主吗，为毛人生就一下子从威风凛凛变成委屈凄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