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边又一次泛起了鱼肚白。
景恬的眼睛实在睁不开了,又干又涩,可她还是不敢闭上。陈良醒了,轻轻地洗漱了一番,还烧了一壶热水。接着自哥儿和然姐儿醒了,他们看到景恬睁着眼睛,呆呆地躺着,就轻轻地抓着她的手臂,一边摇一边叫大姐姐。陈良也三两步迈到炕边,他在炕沿上坐下,伸手抚上了景恬的额头。
景恬觉得,他们的声音好像有点遥远。这让她吓了一跳,伸手就把自哥儿和然姐儿揽在怀里,不停地摩挲着他们的头。
她看到陈良坐在炕边柔柔地看着自己,把她额头的碎理顺,轻轻地安慰着:“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们都在这里,都陪着你。”
骗人,你过阵子就会走了!景恬险些把这话脱口而出,但她没说。莫名地就觉得有些委屈。
然姐儿和自哥儿听了陈良的话,觉得大姐姐恐怕真是做噩梦了,他们两个就乖巧地伏在景恬的身上,也轻轻地嘟囔着,大姐姐,没事儿了。
景恬是真的睁不开眼睛了,于是她就一边揽着自哥儿和然姐儿,一边握着陈良的手,沉沉地安心地睡去了。
陈良看了看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小胖手,只是让自己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悄悄地对眼睛转来转去的自哥儿说:“再陪她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