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手的筹尊徐义更是面色陡沉,出言讥讽:“方尊主,这些年里你将兴兵举事拖延再三,一味说什么要等待时机也就罢了。如今明廷有变机会就在眼前,可兄弟们还没有动手,你便来扫兴说什么‘遁隐他处’。如此畏畏尾逡巡胆怯,何时才能报却昔年的灭国之恨!”
方天禄听得面现愠怒,冷冷道:“老夫当年不过一村野匹夫,得蒙士诚先主的知遇之恩,才能一展生平夙愿。此生纵然赴汤蹈刃,也要报却主公的惨死之仇。可纵是颈上头颅不保,也须得掷地有声!如今明廷布置妥当只等咱们动手,此时举事与送死何异!”
徐义亦是神色不善,沉声驳道:“从古到今历朝历代的王霸之业,向来都是不惧险难死地后生。方天禄,你自个儿只图安逸,贪生怕死也就罢了。如何还要口出危言耸论,拉上众兄弟们与你一道。这般未战先怯坐失良机,真不知安的是何居心?”
方天禄白眉蹙锁,冷哼一声道:“方某安的是何居心,在场的众兄弟自有公论!又何须你这昔年的谄媚小人,高堂之上多嘴多舌!”说着朝厅内的五行门众头目打眼瞧去,要看旁人有何话说。
谁知厅中群豪闻言互瞧之下,都是缄默无人开口。屋中前后空坐了十多人,一时间却静得落针可闻。
柳少阳眼瞧着堂内无人说话,心往下沉暗感不妙。寻思着往常方、徐二人每起争执,都是叔父吕子通从中圆场。但此时往吕子通的所在瞧过,却眼见叔父端坐位上默然不语,脸色铁青竟而无动于衷,似是对二人的争吵充耳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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