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序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喝道:“孙文英,你高兴糊涂了不是?这么大的喜事轮得到你来给母后通禀?”
宫洛掩唇微笑,孙文英恍然大悟,叩不止:“奴才糊涂!奴才不该僭越!那奴才现在就给陛下和殿下准备新衣!”
乔序微微一笑:“起来吧,送进来之后放在脚踏上,皇后服侍朕穿衣就行。”
“奴才遵旨,”孙文英依言起身,不忘道,“陛下,奴才已将各位大臣送来的折子整理好放在您的寝殿了,还请陛下放心。”
乔序满意地点点头,语气很是温和:“你办事,朕自然放心,下去吧。”
“是,奴才(微臣)告退。”
两人引身告辞,撩动珠帘微响,暖洋洋的晨光透过窗纱落在我们身上,犹如烘起满室旖旎与芬芳。我俯身拾起榻边散落的中衣,仔细为他穿上。他看着我,眸光如水:“待会儿朕要赶回去批阅奏折,只能委屈你一个人给母后请安了,你可怪朕?”
我替他扣好最后一粒如意纽扣,轻轻摇头。序郎,国家大事为重,我岂会怪你?
他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以宽厚温暖的手掌包住我微微凉的手指,和暖笑道:“朕就知道你最是个善解人意的可心儿。素素,朕现在有种万事将明的感觉,一切只等今晚宣见璧月的母亲,即可看见分晓。”
我们慢慢地靠近彼此,以额头相抵,惬意会心地微笑着。没错,我们都知道,这次来锦乐宫,明着是为了见证和睦郡主抓周的重要时刻,暗地里却是为了那个身负巨大秘密的璧月的母亲。
虽然我无法预料她究竟知道些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