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白君灼喊了一句,“是沈青吗?”
月光之下,老槐树上,一道白影飞驰而下,凑到白君灼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道:“白姑娘,一日不见,你便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他也记得这张骇人的面具!他为什么会过来?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了,好心告诉你,你口中的那个沈青也不是什么善茬,见姓殷的一走,便去为他真正的主子办事了,你依赖他还不如依赖我,至少我暂时不会伤你。”面具男的声音隔着面具透出来,像被踩了脖子的鸭子。
“你到底是谁?”白君灼皱眉问道。
面具男轻笑出声,岔开话题道:“你有没有为自己身后的伤配制疗伤的药?”
“那伤我不打算治了,”白君灼想要甩开他的手,“你先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话刚说完,面具男一挥手,点了白君灼周身大穴,然后对她道:“既然如此,本少爷便亲自帮你治好了。”
说罢他便绕到白君灼身后,脱下的衣服,拿出一盒药膏涂抹起来。
白君灼身不能动,口不能语,只能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涂抹药膏。她又羞又气,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面具男才替她穿上衣服,解开她的穴道,白君灼浑身一软,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这些疤可要快些好啊,最好能在姓殷的回来之前。”面具男说着,还伸出手来在白君灼左脸上掐了一把。
白君灼低着头不说话,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面具,猛地将之拽了下来。
她原想着,这个男人一定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某个人,所以面具之后一定是她熟识的一张脸,可她错了。
这男子眉清目秀,很是漂亮,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
白君灼皱眉,她的记忆中搜索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她道:“原来我真的不认识你。”
男子一把夺过自己的面具,又带了回去,“你当然不认识本少爷,若不是因为殷洵,本少爷也不屑于认识你这种小角色。”
此男中二之气爆棚,一副全天下就他最牛逼的感觉。白君灼有些想笑,她试探着问道:“你是谁?”
“问我是谁?你可知殷洵是谁?”
白君灼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无需知道他是谁。”
“那你也无需知道我是谁。”
白君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殷洵虽然表面冷冰冰的,但是他有情有义,三观正常,而你居然将寒食散这种害人的东西带到洛阳来。你就是个内心扭曲的混蛋,所以你不能拿自己跟他比。”
面具男突然伸手掐住白君灼的脖子,冷冷说道:“寒食散并非是我带来洛阳的,我与此事毫无关联。”
白君灼猛咳了两声,挣扎道:“不是就不是,你快放开我,脖子要被你掐断了!”
“怎么,怕死吗?”面具男眼中闪过某种狡黠的神色,像探知了什么似的,对她道:“你看了本少爷的脸,就没有机会在这个世上继续活下去。”
白君灼可不想死,她不了解面具男,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吓唬自己还是说真的,只能伸出双手拉扯他的手腕。
见她如此害怕,面具男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他突然松开手,白君灼没有料到,后退两步摔在地上。
“本少爷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的,我要慢慢折磨你。”面具男阴森森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白君灼咳了好久才缓过来,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爱好治病救人,偶尔搞搞宅斗,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对了,男人好像说过,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殷洵,他与殷洵又是什么关系?
他刚才还说,寒食散之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那么自己先前在沈宅看见的面具男不是他的人?那又是谁?
白君灼捶捶脑袋,真是毫无头绪。
不多时,她听见外面有响动,才从地上爬起来,推门出去,见是沈青,白君灼上前问道:“沈青,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沈青答道:“陆抗走之前交代了我一些事情。”
白君灼点点头,脑海中浮现男子说过的话:“那个沈青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怎么了白姑娘?我不在的时间里有发生什么事吗?”沈青担忧道:“主子交代过我要好好保护你,可今日又有其他的事情缠身,未能跟在白姑娘身边。”
白君灼连忙摇头:“我没事啊,我一直呆在府上,不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