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之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保证你的恶名?”殷娉问了之后,自己仔细想了想,问他道:“你假装恶人?为什么?”
“我没有假装恶人,我本来就是恶人。”木玉檀道。
“不对,你就是在假装,从你到现在都没有碰我就可以看出来。”殷娉笃定地说了一句,又轻松割开了绳索,坐起身对他道:“与你对我的困惑一样,你明明不坏,为什么要假装恶人呢?”
木玉檀淡淡笑了笑,过去拍拍殷娉的脑袋:“小丫头,过两天我就放了你,在这之间,你好好在木伏待着。”
殷娉抬头看他,很是不解。
这真是奇了怪了,还有人非得作恶给别人看。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少爷,白家小姐待着钱过来赎人了,现在正在前院等着,少爷过不过去见她?”
木玉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白姑娘真是积极,这么快就带着钱来了。看来我不能再关你几日,你马上就能走了。”
殷娉却丝毫没有激动的样子,看着木玉檀,欲言又止。
“怎么,你还不想走?”木玉檀打趣道。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呢?”殷娉不依不饶地问道。
木玉檀不想再跟她废话,转身便推门出去。殷娉连忙把自己的面具贴上,整理好了之后也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到了前厅,果然见白君灼拿着一沓银票等着木玉檀。木玉檀伸手接过,仔细清点了钱数,点头道:“钱已经悉数还来,这人你带走吧。”
白君灼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容易木玉檀就放人了。在她获得的记忆里,原本那个白君灼也听过对于木玉檀这个人的描述,无外乎都是些不好的话。白君灼还以为他们还要纠缠一阵,他才会放人呢。
既然他都说放人了,白君灼便立马过去拉住殷娉,要带她走。可殷娉却摇了摇头,对她道:“白姑娘,我还有些事情没查清楚,还不能走。”
白君灼要不是不能说话,简直都想骂她。还不趁着现在沐玉檀没有难为她赶紧走,等他反悔就晚了!
“既然白姑娘已经还了钱,你就必须得走了。我们木家,可不愿意容纳你这等人。”木玉檀冷声说了一句,便对下人道:“送客。”
话音刚落,便立马有人过来请她们出去。
殷娉无奈,又回头看了木玉檀一眼,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白君灼一同走了出去。
二人回到白府之后,申无介立马过去将殷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关切问道:“那个姓木的没有为难你吧?”
殷娉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娘拿钱过去后他就放我走了。而且据我打探,这个木玉檀并非像传闻中的那般恶毒。他好像是在刻意做给谁看。”
申无介挑了挑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殷娉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好像被卷入了一个早已经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申无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等大家都睡了之后,我们去夜探木府吧。”殷娉提议道。
申无介摇头:“不,你好端端的,别惹太多的事!”
殷娉冷哼一声道:“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
申无介见她心意已决,只好叹了口气,过去牵住她:“我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去?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殷娉这才开心起来,冲着他点了点头。
二人回去准备一番,等到戌时之后,二人便赶往木府。
此时,殷洵也按照与申无介的约定,去了木府。
木玉檀单膝跪在殷洵面前,道:“主子,想必白姑娘已经顺着你的心意,受制于你了。我的任务是否算完成了?”
殷洵淡淡一笑:“你做的很好,陆抗。”
已经到达木府的殷娉和申无介听见这番对话,惊讶地看了看对方。
原来这木玉檀是陆抗假扮的?
那就可以解释地清楚了,殷洵故意让陆抗假扮成木玉檀,让他拿着借据去为难白君灼,逼迫白君灼去求他,从而掌控白府!
殷娉觉得自己受了严重的惊吓,原来她爹和她娘的爱情,都是靠着她爹一步一步算计出来的吗?
“属下现在可以摆脱木玉檀这个身份了吗?”陆抗问殷洵道。
殷洵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