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无就收到了入国子监的通知。

一起收到的还有，不知是谁、什么时候放在她房内的黑玉面具。和式夷的面具，材质不一样，但是面具上繁复的花纹，有异曲同工之处。

手指摩挲在黑玉面具上的花纹，熟悉的触感让凤无对式夷所说的话又信了几分。

原以为她才生于这具身体内，没想到，其实她早就掌控过这具体身体，那凤五又是怎么回事？她知道多少？

在凤五交出身体的掌控权之后，就沉睡了，想要知道真相，只有靠她自己去查了。

“拜圣教惩恶使么……”凤无拿起黑玉面具把玩，那双桃花眼仿佛染上一层薄雾，其中景色让人看不真切。

“汪汪！”听得凤无出声，小煞星连忙凑了上去，就好像是一个信号，主人能和它一起玩了。

凤无把黑玉面具放起，含笑对着小煞星道，“是不是无聊了？我带你去找人玩吧？”

“汪汪汪！”小煞星欢快的叫了几声，原地打转了几圈。

凤无捞起小煞星，如同前几次搂在怀里带它离开，捞起小煞星的时候，凤无的眉梢微挑，“没几日，长胖了不少。”

小煞星长的飞快，不止体重明显见长，就连个头也大了不少，毛色也愈发鲜亮了。

摸了摸小煞星，然后脚尖一点，身影一下就消失了。

这宫里，凤无最常去的，就是季孙绝那了。

毫无意外，凤无带着小煞星出现在了季孙绝的面前，季孙绝再次见到凤无出现，早已波澜不惊。

“季孙小王爷，小煞星想你了，我就带它来看你了。”凤无将小煞星放下，小煞星不知是附和还是反驳，汪汪叫了两声，然后用屁股对着季孙绝。

季孙绝看了眼蠢狗，对于凤无的睁眼说瞎话，当作耳旁风。

“哈哈，小煞星害羞了呢。”凤无故意调侃，一点都不尊重眼前的事实。

小煞星扭头，对着季孙绝，黑黑大大的眼珠提溜了一圈，那摸样怎么看怎么像在嫌弃。

“你看，你看，它多喜欢你啊，哈哈——”顿时，凤无的笑声在寂静的小院彻响，清悦透澈，在这死气沉沉的院落当中，成了唯一的生机。

也许是因为没有适应这份生机，季孙绝皱紧眉，他住的地方一直都是寂静无声的，即便他出现在人前，也是噤声沉默，从来不曾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嬉闹无状。

凤无性情乖张，行事诡异，难以猜到她究竟要干什么。

偏偏这么难以应付的人，总是缠着他，出现在他面前。

杀不得，除不了。

这让季孙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