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虽然我们不是师徒关系,但您也没少指点我们啊,平汩的剑是您教的,我上次走了岔道也是您指正的,还有……崇礼,他是术修不也是您经常指正吗?”
“更何况,”萧景目光灼灼的看向方恪道:“此时此刻,这些都不是我们要拜师的理由。我们不是为了拜师而拜师,而是因为想要让您成为我们的师父而拜师。这一次,洛阳赢了,大家心服口服。但我们并不会放弃拜师,起码现在我们都不想放弃。”
说完几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离开了。
王洛阳眉头一皱,面上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轻轻的啧了一声道:“我就知晓最后会如此。”
方恪眉眼微弯,最终露出一个笑容,伸手轻轻揽住了身前少年的肩。
……
方恪在余老处离去时,半山腰的亭子里一名微胖的少年恭立在亭外,显然已经等了许久了。
少年抽高了一截,肥胖的模样早已不复。他站在亭外,定定的看着方恪走来。没有行礼,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余崇礼对他的抗拒,他一直都知道。余崇礼和其他人不同,他和谢安之间是有感情的。而谢安死在他手里。方恪径直走了过去,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拿在手中的小方盒。这盒子中放着极品的伤药,余老方才还调笑道这盒子是余崇礼巴巴的送来的。
“您后悔过吗?”余崇礼敛下眼,淡淡的问道。
“没有。”方恪平淡的道:“如果放在如今来处理,我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但是我没有后悔过。”
余崇礼手猛地一紧,面上的平静终于无法维持。他冷冷的看向方恪,一直以来隐藏的很好的愤恨终于表露出来。他看到方恪手中的方盒,声音有些尖锐的道:“他老人家一定告诉您,这是我找来的冰木盒吧?所有人似乎都认为我应该高高兴兴的心满意足的讨好您,敬佩您。做出一副师徒情深的模样来恶心人……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您如今的确是一条大船,身后还有两位合体期修士为您保驾护航。想上您这条船的人太多了,可惜我不是。”
“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杀死了谢安!”余崇礼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几乎是低吼一般道:“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死你。”
方恪静静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不悦亦或者是愤怒。
余崇礼咬着牙,瞪着他。然后猛地大喘了几口气,终于压抑住濒临爆发的情绪,一字一句的道:“我已经拜入谢老门下了。”
……
余崇礼站在怔忪的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头顶,然后将散乱的发丝压了压。他快步走上凉亭往山路上望去。但早已不见方恪的身影。
余崇礼低着头,片刻后他深深的看着方恪离去的地方,长揖及地。随即毫不犹豫的往山上走去,他和他的师兄弟们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或许有一天,他们会站在对立面。但他也不会后悔,从不。